余光霁瞥见她的小动作,没什么耐心地啧了声,再次重复了一遍,“真是服了,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江嫱顿了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跑过去把手伸进了余光霁的手心里,后者一个使力就把她拉了上去。
看着和他同样蹲在墙上还有些不太适应的江嫱,余光霁扬唇笑了笑,好奇问:“你说你防我怎么跟防贼一样,怕我对你意图不轨?”
江嫱回头对上他的眼睛,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不是,单纯是你的长相不往好的方面发展。”
余光霁来了兴趣,“什么是好的方面发展?那我什么长相?”
江嫱盯着他,发自内心地吐出了四个字,“渣男长相。”
话音刚落,她直接跳了下去,没有给余光霁抓住她的机会,拔腿就跑。
余光霁整个人蹲在墙上风中凌乱了,细细咀嚼着江嫱给他的形容,无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气笑了,“渣男?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可渣男长得都我这么帅吗?这不是招人稀罕吗?可江嫱明显也不喜欢我啊,难道是又爱又恨的意思?”
自行车在学校车棚带不走,江嫱只能跑着去简蠡家,冷冽干燥的寒风刮在脸上,像一把把冰刀子刮噌着脸。
江嫱把外套脱下来,把书包取下来后再重新穿上外套,衣服贴着皮肤才稍稍感觉到了一点暖意。
干洗店外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江嫱用力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脚步拖沓的声音。
简老爷子把门开了一个缝,看到是江嫱时眼睛亮了亮,随即脸上又有些愁云惨淡的把门开大了些。
江嫱礼貌地叫了声爷爷,眼睛情不自禁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是嫱嫱啊,来找小蠡的吧?”简老子让开门,情绪有些低落,“来了好,快进去找小蠡吧,他已经两天没出门了,你帮爷爷好好劝劝他,他最听你话了。”
江嫱没细想老爷子话里的深意,朝着老爷子点点头后,不敢拖延的朝简蠡的房间走,二话不说抬手把门擂得震天响。
里面传来简蠡没什么精神气的声音,轻飘飘的,“爷爷,我没事,也不想吃饭喝水,您不用管我。”
想到他可能不仅关了自己两天,还不吃不喝,江嫱心中腾起一股火气,擂门的力度更大了些,“简蠡,把门给我打开!”
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拧开了,露出简蠡那张虚白的脸,他眼睑下一层浅青,不用想都知道这两天没睡好,眉宇间都是浓浓的疲态。
“阿嫱?”简蠡费劲地扯了下嘴角,像个病入膏肓的绝症病人,语气有气无力道:“真是你,你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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