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之前好长一段时间的相处里,这个人给他们的印象都是好相处的,只是看起来凶巴巴的锋芒毕露。
今天这么一闹,鲍芃芃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个人的不可招惹,她心有余悸地看向简蠡,压低声音问:“他都这么暴躁吗?”
易清危听出了鲍芃芃的小害怕,连忙比划着辩解,“芃芃别怕,霁哥哥很好的!”
简蠡也被她担惊受怕的样子逗笑了,表情轻松,“没事,就是他睡觉的时候别去招惹他,这个人起床气重的很。没睡到自然醒的情况下,六亲不认。”
简蠡边说着注意力一直都在江嫱身上,她似乎已经快速调整好情绪,抬起头看到简蠡盯着她看时,眼神渐渐躲闪起来。
他眸色暗了暗,薄唇微抿,对方的躲闪让他无从下手,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不想让她感到不自在,又快速把目光看向了别处。
鲍芃芃听到这儿松了口气,赞同地点点头,“能理解,我起床气也不轻,平白无故被吵醒的情况下也容易烦躁。”
“行了,你别烦躁了,收拾好你的东西搬去前面吧。”简蠡顺手把作业本交给了旁边的同学让帮忙发一下,帮她把桌面的书全部整理好。
鲍芃芃茫然地看着他的举动,“搬什么?搬去哪儿啊?”
她刚问完,边焕已经走过来把她的椅子叠在了课桌上,眼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启薄唇,“搬到我旁边。”
鲍芃芃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看她微微睁大的眼睛,简蠡笑了几声,解释道:“刚刚边焕去老池办公室,说他上学期一直在给你辅导功课,你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提升。他提议和你做同桌,这样更方便。”
说完,简蠡一字一句特意咬重了几个字,“老池同意了。”
鲍芃芃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江嫱轻拍两下她的肩膀,表情微妙的一笑,“不错,润物细无声。”
池良批改完周考试卷时,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阶段。
中年秃顶秃得不是顶是心态,这段时间他都快薅羊毛似的把自己薅秃了。
看到余光霁直接交上来的白卷,池良搓了搓脸,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端着提神醒脑的热茶,胳膊窝下夹着试卷走进了教室,两只手撑着讲台扫视了教室一圈,才把试卷给全排的同学发下去。
“趁着发试卷的空挡说几件简单的小事,首先大家也知道班上做了调整,缺席的班长就由简蠡来担任,至于纪律委员……”
池良说着看向单手支着下巴转着笔玩的余光霁,清清嗓子道:“就余光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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