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蠡连一次头都没有转。
“你就这么关心他?”余光霁突然起身一脚踢开面前的椅子,故意搞出大动静,蹲下身轻轻握住江嫱的一只脚。
脚是敏感部位,江嫱怕痒的下意识想缩回脚,余光霁比她反应还快手下收紧没让她逃脱,用嘴拧掉矿泉水瓶盖,吐到一边。
把水轻轻淋在她的脚上,替她仔细搓洗着,“别动,洗干净才能看清脚上的伤口。外面都是碎玻璃,你就这么光着脚踩进来。”
余光霁掀起眼皮看她,“江嫱,你是不是没脑子?”
江嫱懒得跟他贫嘴,弯下腰试图去接过他手里的水,“还是我自己来吧。”
余光霁握着她脚的手紧了紧,捏着水瓶子的手直接让开了江嫱的手,挑了下眉,“别动,再动怎么来得怎么滚出去。”
“……”
江嫱简直无语了,坐直身子磨着牙瞪他,“余光霁,你这人怎么都不讲道理?”
“我需要和你讲道理吗?我不和不听话的人讲道理。”余光霁笑着逗她,跟哄小孩儿似的。
江嫱朝着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忧心忡忡地看向简蠡,余光霁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失笑道:“放心,他吃不了亏。”
“谁说的,像段屯这种阴险狡诈的人,简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余光霁昂了昂下巴,示意她看门的方向,“看到那扇门没,虽然之前收拾几个杂碎的时候这门受过重创,但刚刚他一脚就给我废了。”
“……”
看到江嫱微微睁大的眼睛,余光霁眼里浮上了一点笑意,意味深长道:“江嫱,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简蠡嘛。”
江嫱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不置可否,“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余光霁替江嫱清洗脚的时候,指尖似有若无的轻轻摩擦过了江嫱的脚心。
她整个人浑身一颤,在一瞬间绷直了背,脚趾条件反射地抓紧,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余光霁的触碰。
余光霁感受到了手里瞬间绷紧的脚,十个脚趾头紧紧收着,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你怕……挠脚心?”
江嫱的脸跟火烧一样,别扭地瞥开眼不看余光霁,想曲起双腿又想到自己穿得是裙子,只能就这么任由余光霁握在手心里,尽量不动声色地回:“不、不行吗?”
头一次见到伶牙俐齿的江嫱也会说话不利索,不好意思的不敢直视他,余光霁唇角微翘摇摇头,“很行,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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