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蠡打断,脸上是对这女孩儿的疼惜。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捡着伤害实施更严重的伤害,她们已经是弱势群体了,这些恶心的人还想让已经饱受伤害的她们伤上加伤。
难怪余光霁会下手不知轻重,几乎是把段屯往废里揍,换做他,会是同样的抉择。
其实易清危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当时的余光霁拦下段屯后,她就因为太害怕紧紧抱着婆婆的铁皮盒子落荒而逃了。
所以后来作为唯一目击者的简蠡,并没有在现场看到易清危的身影。
一个女孩子被人围堵猥亵,任谁都不会想被公之于众。一旦余光霁说出了前因后果,这件事势必会被校方以处罚证据为由公开。
易清危在学校的处境本就水深火热,这点余光霁很清楚,若是此事公开,易清危必定更加举步维艰。
所以,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男孩子,最终选择了缄口不言。
哪怕独自抗下了所有的指责和处罚,面对好兄弟的质疑,他都没开口说出过一个字。
简蠡深深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很无力,“当时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一关,我一直以为段屯变成这幅鬼样,是我和余光霁亲手造成的。”
“他成这副鬼样,是他自己骨子里坏出了臭水,关我们什么事。”
身后陡然响起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余光霁双手插进裤兜,闲庭若步的朝两个人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烂泥扶不上墙的松散样。
他走到两个人跟前,被简蠡和易清危齐刷刷盯着,心虚地抬起手挠了挠鼻翼,看向易清危时佯装生气地板起脸,插科打诨道:“哑妹,你果然在卖我。”
易清危被他眼神吓得缩起脖子,正想着怎么道歉,简蠡不咸不淡的声音适时插进来,“余光霁,你这爱逗小女生的性子能不能改改?自己非得端着的装腔作势,有事好好做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我这是装腔作势吗?”余光霁表情有些不自在,摸着脑袋眼神乱瞟,一脸的心不在焉,“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说这些别扭?”
说到这儿,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戏谑地看向简蠡,“再说,我记得某些人好像说过我和段屯半斤八两,给过我好好说话的机会了吗?”
简蠡:“……”
“行,就这事我跟你道个歉,对不起。”简蠡表情无奈,从容不迫的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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