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蠡和余光霁一人分了一半给大黄狗,从此两人一狗义结金兰,简蠡多了个大哥和狗弟。
只不过阿黄命不好,还没和两人称兄道弟几年,在某年冬至的时候就被人毒死炖成了一锅红烧狗肉,余光霁知道后,直接冲进去连锅带肉泼到了下药毒狗的那人身上。
简蠡趁乱和余光霁把人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揍到气消了又把阿黄的残肢烂肉捡走,想找个风水宝地把阿黄埋了。
简蠡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想起那个夏天阿黄陪着他们蹲大门的场景,浓浓的悲伤就笼罩了他。
挖坑的时候,余光霁手里的铲子一顿,突然笑了起来,“你别说,还挺香。”
简蠡怔愣了三秒,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时脸色变了,一铲子拍在余光霁的腚上,拍得他原地蹦了下。
“余光霁!你良心被狗吃了?”
“别污蔑我们阿黄,”余光霁拍拍自己的胸口,“良心大大的有。我就是看你郁闷大半天了,怕你憋出毛病。”
那个可以年少轻狂到不顾后果为阿黄报仇的冬天,还是初中的时候。
初中的时候简蠡和余光霁在学校的风评都不好,因为这两人蛇鼠一窝、同进同出都是祸害,只不过简蠡比余光霁好点,他野的同时还兼顾着学习,老师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很多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得缺德事,大部分惩罚却都由余光霁一个人担了,这心偏得不是一点半点。
偏偏余光霁还任劳任怨,浑不在意地说:“小问题,总比两个人都折了好吧。”
简蠡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色僵了几分,“你是不是蠢?明明是两个人的惩罚凭什么只罚你一个人?”
“可能因为我长得比你帅,比较招人恨。”余光霁眯眼笑起来,“你不是也写了检讨吗?”
简蠡心里还是憋着口气不顺畅,“和你的比起来,这不是给我一个苹果让我小咬一口后,剩余的整个砸给你吗?”
余光霁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脚把路边的小石子踢飞,“真小气,一个苹果都不舍得让给大哥。”
“余光霁!你能不能别给我装傻充愣!”简蠡停在原地吼出声。
余光霁一愣,也停了下来看着简蠡,叹了口气道:“简蠡,是你非得闹个明白。我都说了不在意,兄弟之间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我觉得这样挺好。就这么保持,只要你成绩稳固,即能和我一起疯,又不用受太多惩罚。别人也不会总说是我带坏了你,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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