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人见着宋零榆,下意识退开了道路。很快,沈清和身前围着的人让开了一条道。
沈清和看着宋零榆笑,“宋大人皱着眉作甚?”
宋零榆幽怨的看着沈清和。
沈清和挑眉,“本官许久未上朝,见着众位大人的笑脸当真是想念的很。”
众位大臣:……
这句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有宦官来传话,众臣进了宫门。
沈清和与宋零榆一并,沈清和笑,“今日过后就不用零榆盯着了。”
宋零榆疑惑的瞥了沈清和一眼,什么意思?也知不是询问的地点,只好颔首,继续往紫宸殿走。
“你说南燕为何会与北疆联手攻打西蜀?他们就不怕螳螂捕蝉,北疆这只黄雀啄了他们眼睛?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宋零榆喃喃道。
沈清和看向前方,眸色淡然,“你也说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南燕地幅偏小,且多为平地,易攻难守。若是南燕不与北疆协作,那只蝉未必不会是南燕。”
以绝后患,是那位南燕皇子晏洲的做法。
南燕当然也能与西蜀合作,只是这仅仅是一个假设。南燕选择了与北疆一同成为螳螂,去捕捉西蜀这只地大物博的蝉。
只是最后谁会成为那只黄雀还尤为可知。
晏岁时显然也想到这一层,脸色难看,没有说话了。
到了紫宸殿,不消多时,皇帝就在搀扶下来了。
沈清和眸里划过一丝哑然,他险些有些认不出皇帝了。
皇帝身上黑色的帝王袍看着有些松松垮垮的,他瘦太多了。眼窝凹陷,双目无神,面色苍白,竟感觉有些灰白,像是将死之人的面相。总之那里还有以前帝王的威严之势。
见着沈清和来上朝,皇帝强撑着问了句,“沈卿病可好些了?”
沈清和垂下眸,“无大碍了,谢陛下挂念。”
皇帝咳了好几声,勉强打起精神,“既然沈卿好了,该接手的都接了吧!”
这是叫他继续为皇帝卖力的意思,沈清和眸里寒凉,应了,“是。”
这会儿皇帝才看了秦筠来的急报,赤红着双眼,又咳了好几声。殿内朝臣们大气不敢出一句,就怕惊扰了皇帝。
沈清和明显看着皇帝咳罢后唇缝里溢出一丝血迹,被皇帝匆匆擦去。
若是不想引起朝堂动荡,皇帝吐血的场景怎能叫朝臣们看到?
沈清和眸色一沉,又下意识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皇帝咳罢后这才疲惫道,“众卿知道朕为何召你们来吗?”他也不是为了听一听朝臣的回答,自顾自道,“祸患不除,朕怎能心安?”皇帝是最后一句话轻而又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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