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救驾有功的刑部郎中宋零榆接替了沈清和的位置。
群臣才认识到,这个与沈清和同批榜眼,这个小小的刑部郎中宋零榆好像也不简单。
林将军三天后就离开了镐京,临走时替晏岁时带了一封信。
原本说的镐京事宜结束后晏岁时就可以离开镐京,但被皇帝拌着,晏岁时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脱身,这就将气全都撒在了皇帝身上。
关于丞相府人去楼空,谢荣自缢一事沈清和总觉得心底颇不宁静。
谢荣是何时出的刑部?谢寒他们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出的镐京?都叫沈清和觉得无端烦闷。
谢荣自缢,他该高兴。父母大仇得报,此时该是快意,但他总觉着眼皮跳的厉害,似有事要发生。这事悬在心头,折磨的他不得安稳。
一切闲下来,沈清和只觉得茫然,他在镐京似乎没有了其他的价值。
秦筠成了储君,父母之仇得报。沈清和思考着离开镐京的想法。
一旦有这个念头,就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他已经要按捺不住心底的这个想法了。
他这个位置会有更多更好的臣子接替,他一点都不担忧。至于秦筠……沈清和只得麻痹自己,镐京的宫墙不属于自己。
沈清和在问过白芷南星意见后就等待起了离开的时机。
八月初晏岁时就离开了镐京,他将针法教给了御医,自己着急忙慌去了边关。
说起来,他在镐京也待了两个多月。
很快到了中秋节。
沈清和陪着秦筠过完了他在镐京的最后一个中秋节。
当天晚上许是气氛太好,他喝多了。醒来后一阵头疼,他醒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沈清和费力的直起身来揉了揉眉心,嗓子疼的要命,浑身没一点力气。沈清和一惊,他连抬起手都费力,眸色有些冷。
桌前端坐的人是秦筠,盯着桌上放的杯盏,那是他昨晚喝过的。
沈清和眸色寒凉,“你给我下.药?”沈清和嗤笑一声,“殿下这就做的不厚道了。”
秦筠垂下眸,没有解释,“清和觉得自己做的厚道吗?”
沈清和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秦筠走过来捏住了沈清和的下巴,眸色暗沉,“你要离开我。”声音听不出喜怒。
沈清和蹙眉,秦筠捏的他有些疼,但他没有挣开,“胡说。”沈清和眼神有些闪躲。
秦筠眸色一暗。
真的是我胡说吗?清和?你最近频频出了镐京,有时在自己府邸一待就是一整天,整夜整夜熬着处理堆在你这里的事宜。明明都不着急的,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还有看向我愧疚又释然的眼神,怎么能叫我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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