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想成为逆贼,若是有回旋之路,他们宁愿放弃虚无缥缈的荣华。
秦筠神色淡漠,“秦时在何方?”
“……太极殿。”
这会儿沈清和倒是没急着走,看向了谢荣,笑了声,“谢丞相别来无恙啊!”
众人这才发现了将士后方的谢荣,他不是在刑部大牢吗?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将他放出来的?
但联想到谢荣与付昌站在一起,这个人很容易能想到。能有本事将谢荣从刑部大牢放出来的恐怕只有秦时了吧!
“沈大人,别来无恙。”
秦筠一抬手,当即有人上前制住了谢荣。
沈清和经过时就听到谢荣道,“沈大人觉得陛下死了没?”
沈清和偏头对着谢荣笑了笑,“四皇子殿下还是太着急了,丞相大人猜猜我与殿下多久能制住四皇子殿下?”
谢荣瞳孔一缩,这会儿才察觉到沈清和的可怕之处。
御书房。
皇帝脖颈处依旧架着秦时手中的剑,面上苍白,脖颈处鲜血汩汩流下,染红了大片胸口处明黄色的中衣。因着时间流逝,血迹发黑。
秦时看着大案处放的玉玺,眼里闪过一丝炽热。
皇帝眼里带着怒意,但被秦时胁迫只能顺着秦时的意愿。
秦时冷笑一声,“父皇,写吧!”秦时将皇帝按到了他原先坐着批奏折的椅子上。
皇帝顿时怒不可遏,喘着粗气,双眼赤红,“咳咳咳,逆子……咳咳……”手指紧握着椅子边沿。
秦时嗤笑一声,“儿臣劝父皇还是尽快写,免受皮肉之苦。父皇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您就是太上皇,儿臣会叫您安度晚年,不会亏待您的。”
皇帝还是咳个不停,仿佛要将肺叶子咳出来一般,连笔都拿不住。
秦时眸里染上烦躁,废物。“起开,本王自己写。”秦时将皇帝推开,自己坐下来握住了笔。
皇帝在地上猛咳不止。
秦时眼里满是狂热,激动的快要握不住笔了,快了,快了,还差一个字。他模仿的是皇帝的自己,这会儿写的格外的长久。秦时写罢后喊道,“父皇,这个印就劳烦您了。”忽然,他觉得脖颈一凉,有一柄剑搭在了他肩头,紧贴着脖颈。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挟持着秦时的正是秦筠。
秦时眼里满是阴鸷,“秦筠,你竟然没死。”
皇帝看着秦筠,面色苍白,“来了就好。”
这会儿有人推开了御书房的殿门,来的是林将军,急忙扶起了皇帝,眼里满是失职后的羞愧,“陛下,微臣来迟了,叛军已扫除。”
皇帝大喜,“好好好……”大怒大喜间皇帝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