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能如了她的意,皇帝并没有立她为皇后。
他怎么能不恨。
为了所谓的皇位,猜忌林将军有了反意。若是真有反意,这皇位怎么可能还姓秦?
秦筠闭了闭眼,看了眼沈清和,泼天的富贵哪有他重要?
秦筠垂下眼眸压下心底的怒意,面上恭敬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随意道,“两国使臣离开的事宜还是交给你,还有使臣的回礼,国库的打点,一并交由你了。”
秦筠颔首。
皇帝拍了拍秦筠的肩膀,“去吧!”
“谢父皇。”
秦筠转过身去拜见林将军,一树长老,与原先的国子监祭酒聂祭酒,接受教诲。
本来秦筠是想要让聂祭酒为他加冠的,但聂祭酒说是他年事已高,加不动了。
其实秦筠知道聂祭酒的意图的,他是想要秦筠多认识几个大臣,不被秦时给比下去。他都懂的,聂祭酒对他是恨铁不成钢,是可惜。尤其是在他听说几年前楚怀舟也……也许聂祭酒也将对楚怀舟的那份可惜加到了他身上。
本来秦筠行完及冠礼后该去拜见母亲,但皇后早逝,他的尊长只剩下林将军了。
“学生拜见聂祭酒大人。”秦筠对着聂祭酒恭敬道。
林将军笑着看向聂祭酒,“聂祭酒,请。”
聂祭酒身上套着紫色的长衫,头发胡子全白,但看起来还是异常的有精神。只是面上似乎有些疲惫,是这些日子赶路劳累的。
聂祭酒眯了眯眼睛,一片慈祥,“老夫可不是什么国子监祭酒了,现在就是一介草民。”
秦筠上前搀扶住了聂祭酒,恭敬道,“老师,学生及冠了。”
聂祭酒眼里一时有些感慨,拍了拍秦筠的手,“老夫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呢!”
周围是一阵善意的笑。
沈清和听到聂祭酒的话,觉着眼里有些酸涩,这也是他的老师啊!也是父亲常常提起的人啊!
仔细算算,他自从离开了镐京后就没有再见过聂祭酒了,再次回了镐京,聂祭酒已经辞官归隐了。
祭酒大人会不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他还听说聂祭酒听闻父亲的死讯时大病一场。
沈清和苦笑了声,身上萦绕着似有若无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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