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颔首,“是来过几次。”
“原是这样……”宋零榆喃喃道。
醉海棠是镐京有名的茶舍,来往的多是谈论朝堂公务,金银往来的官员商客。
进了其中一间雅舍,一名衣着普华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手制的茶谱走了进来,在沈清和面前站立,满脸笑意,“公子。”
沈清和点点头,“李掌柜,来壶顾渚紫笋,再来壶庐山云雾。”
宋零榆双手都在颤抖,悄咪咪的瞅了瞅自己的钱袋子,只有十几两,完了,我要睡草地了。顾渚紫笋,不是贡茶吗?醉海棠有顾渚紫笋?“沈兄,醒醒,这是茶谱。”随即压低声音,“沈兄,顾渚紫笋只有皇宫里有。”
沈清和古怪的看了宋零榆一眼,“我没有告诉你醉海棠是我的产业吗?”
宋零榆:……
被无形炫富的宋零榆满脸羞愧,尴尬的手脚都无处安放,打扰了。他竟然请沈兄来他自己的茶舍喝茶,最痛苦的是他还付不起。
李掌柜笑眯眯的看着宋零榆,“公子不必担忧,醉海棠有顾渚紫笋的,只是不常拿出来。”
再次一击,宋零榆恍惚的喝完了茶,连要问的问题都忘了。
过了好半晌宋零榆才反应过来,“沈兄这是刚回到镐京?”
沈清和再次胡诌,拿出说给秦时的那一套说辞,“唉,宋兄也是六月要参见殿试,想必家里日思夜想的都是高中,能够博得一官半职,光耀门楣才好。”
宋零榆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这寒窗苦读十余载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光宗耀祖嘛!
“沈兄也有这样的忧愁?”宋零榆忧虑。
“那没有,本公子志趣只在赚钱花钱及美人身上,仕途?扰不了本公子。”沈清和摇了摇扇子,故作高深。
白芷有些不忍直视,宋公子良善,自家公子尽会欺负宋公子。
宋零榆真心羡慕,喃喃道,“真好。”
“宋兄这是?”沈清和问起宋零榆的行程。
宋零榆叹了口气,“沈兄不关注仕途,想必也不知道,再过一月就是殿试,我想着去买些好些的笔墨纸砚。”
“是这样,那是该备些。”
“宋兄看起来面相年轻,这么早就参见殿试?”沈清和问道。
宋零榆面色发红,不好意思的道,“刚好及冠,不小了。”
“宋兄头角峥嵘,少年有为。”沈清和赞叹道,十八岁的进士,寒门学子,当真是少年天才。
宋零榆脸更红了,“沈兄谬赞,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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