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金陵时常听说秦筠的纨绔名声,想必是五湖四海都传遍了,这些大人是怎能睁着眼睛瞎说的?
秦筠倒是淡然,脸上表情都不变一下,“几位大人谬赞。南郡情况如何,本王初到,不甚了解,刺史大人可否告知?”
听到秦筠的话,几位大人讪讪得住了口,刺史大人脸上堆着笑意上前,做了请的姿势,“殿下请。”
在秦筠提步走时,谢潍不紧不慢的跟上,落了秦筠一小步,看了周围百姓一眼,叹着气,一副心疼百姓的模样,“殿下不知,此番水患来势汹汹,南郡农产粮仓,房屋楼宇,堤坝牲畜……半数浸毁,民众死伤甚重。”
“这几日南郡连日阴雨,因着三十年前荆江发大水淹了房屋农舍,损失惨重,朝廷极为重视荆江的修筑,每年都拨下修筑荆江沿途堤坝的款项。”
听到这里,秦筠点点头,示意谢潍继续说。每年朝堂都会拿出十分之一的国库去填补荆江堤坝,按理说不该发这水患。
“起先倒也没有重视。直至五日前雨水肆虐,雨量极多,前日晚,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荆江水位竟高了五寸余。当地官员当即疏散荆江周围居住的民众猎户,夜半,大水冲毁了堤坝,漫入农田屋舍。”
“也怪这天气,谁知晚上雨水更猛了。”
“这几年南郡收成不好,百姓们就指望着地里的农物度日,谁知生了这事,地里的庄稼多数浸去,南郡损失惨重。剩了的些,都是武陵郡,零陵郡这些远离荆江的郡县。”
说到此,谢潍小心翼翼的看了秦筠一眼,硬着头皮问道,“殿下,下官斗胆请问殿下您是一个人来的吗?这粮草……”
这可要愁死他了,只来了七皇子有什么用啊!他可没有看到有粮草。
秦筠看了谢潍一眼,“谢大人不用着急,本王奉父皇之命先行到来,粮草即日就到。”
谢潍这才点点头,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即日是几日?”
秦筠瞥了他一眼,“最多三日。”
谢潍一下子苦了脸,“三日,这……”
“谢大人不必着急。这不有本公子嘛!”沈清和笑着拱了拱手。
谢潍闻言看了沈清和一眼,这一看顿时惊为天人,这容色,可比他有幸见过的四皇子秦时艳极了。看了一会儿,心里嗤笑,“容色再盛又怎么样?又不能换来粮食吃。哪家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公子,这么天真。”不感兴趣的移开了眼睛。道,“公子说笑了。”
秦筠皱了皱眉,看了沈清和一眼,介绍道,“这位公子出自金陵,名唤沈清和。南郡未患涝灾时,城中最大的酒楼,迷迭香,就是他的。这次随本王前往南郡,调了附近郡县的粮仓,能保证南郡一月的粮食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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