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逆不说话,耳朵很红,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他的嘴角甜津津的。
白赴星心跳得难以控制,紧张地乱找话题:“怎么还不落下去?落得真慢。”
顾逆突然道:“你心跳很快。”
白赴星:“我恐高!”
顾逆挨近他,几乎将他整个人护在怀里:“好些了么?”
白赴星脸一红,噌地往边边挪:“好像更恐了!”
顾逆靠过去。
白赴星快要喘不过气。
摩天轮落下,风一吹,两人都清醒了不少。白赴星紧张道:“太邪门了。”
顾逆心跳很乱,感情不受控制地在心头堵着,这种陌生感觉使他有些不适应:“嗯,是有些邪门。”
顾逆一直想不通,在心里纠结一个问题——
他的嘴角怎么甜津津的?
顾逆提议道:“再玩一次。”
白赴星:“?”
白赴星心里很乱,忙看向别处:“快回家吧,不早了。”
顾逆不说话。
白赴星低头快速往前走,过了会儿,回头一看,顾逆仍站在原地。
白赴星:“……”
他身后巨大的游戏设施陆陆续续灭了灯,一个人站在阴影处,怪可怜的。
白赴星走过去,拉他胳膊:“你看游乐场都要关门了。”
游戏设施都灭了灯,空气中的音乐声逐渐隐去,顾逆这才面无表情地跟他走。
“那下次。”顾逆高冷道。
白赴星垂着脑袋:“哦。”
顾逆看了他一眼,完全忘了什么叫做离谱,淡淡道:“若是你想,以后可以经常过来。”
白赴星:“……”
我才不想。
这人怎么这样?白赴星与他并排走,一直垂着脑袋,手指头不自然地动来动去,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放进嘴里。
顾逆看了一眼,移开视线,刚才一直纠结的问题总算想清楚了。
难怪。
难怪嘴角是甜的。
顾逆淡淡道:“少吃糖。”
你管我。白赴星在心里道。
顾逆抬手,轻轻捏了捏他后脖,板着脸:“这是今晚第几颗了?”
白赴星睁大眼睛,很不服气地反驳:“分明是第一颗。”
顾逆面无表情:“你刚才嘴唇是甜的。”
白赴星反应了两秒,什么叫做[嘴唇是甜的],脸一下子涨红。
他怀疑顾逆在调戏自己,看过去,可那个人分明一脸正在陈述客观事实的正经表情。
他一下子就蔫了,冷静道:“那是因为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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