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略觉无奈,心中暖暖地,挽着太后的手臂笑道:“您放心,尽够了,我额娘还贴补我不少呢。”
“那就好。”太后听闻娜仁贴补了,便道:“你额娘给了你,便不怕你手头银钱不足了。这样吧,皇玛嬷出一份银子,入半成干股,你若是来回倒卖东西,皇玛嬷也不要你的分红,只给皇玛嬷带些新鲜东西便是了。”
皎皎知道推辞不下去,她也确实打算搞搞海运贴补贴补自己的小金库以方便发展,何况商人的身份在某些国度其实比大清公主的身份更好行走,只要银子砸下去、货物足够好,办起事来会十分方便。
故而她从一开始便没打算以公主的身份扬帆海外。
这会将太后递来的银子收下,认真地写了契书,还是一式两份,取下随身携带的印鉴盖了章,一份与清点好的银票一起收入荷包里,一份交给太后嘱她收好。
银子是收下了,太后的话她却没应,坚持要按照比例给分红。
太后无奈,只能应下。
宫中妃嫔对皎皎出格的行为,不满有之、厌恶有之、羡慕有之,又或者,前两者中,也包含着对这位皇帝长女,身份尊贵的天家公主微妙的艳羡。
她可以活得很恣意,任性地去追求她想要的,而不需要为家族付出牺牲什么。
比起这些人,与娜仁交好的这些在微妙的羡慕之余,便满是担忧。
海上风浪大、危险因素多,出海的死亡几率不低。
佛拉娜对此满是不放心,甚至想过叫皎娴去劝皎皎,但皎娴对皎皎的所有决策都抱着坚定的支持态度,叫佛拉娜想法落空,只能自己苦口婆心地来念叨娜仁。
她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在娜仁看来还很年轻,当世却普遍是已经要做祖母的人,神奇地微微地有了些更年期前兆。
娜仁觉得这不仅是医学上的问题,还是生物学上、社会学上、心理学上、哲学上以及神秘学上的问题,她并不是一个学富五车门门精通的人,故而她并不打算深究佛拉娜与当代女性更年期普遍提前的原因,而是咬着牙熬着,等待着好友们更年期过去的那一天。
但当下,她显然没有迎来那个美好时刻。
佛拉娜就坐在暖阁炕上,手捧一杯温茶,对着娜仁喋喋不休列举海上风险与皎皎留在京中日子会有多美好,又联想到如果皎皎不出海,或许娜仁很快便会成为郭罗玛嬷,抱上可爱的、软绵绵的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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