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不是第一次和Gospel打交道了,楚玦什么作风Petrus很清楚,虽然对Gospel从来都是绝不留情的态度,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次一样,明显透露出一种想速战速决的心思。
“害怕?”楚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倒不是因为害怕……只不过是你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并且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而已。”
“你说的这第三个人,”Petrus顿了顿,“指的是时钊吧。”
答案显而易见,楚玦也没打算掩饰。
“第一次实验时间不是七年前。”楚玦说,“而是二十多年前。”
“原来如此——”Petrus明明信息素还紊乱着,却不怕死地又走近两步,“你都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这里。”楚玦说,“赴你的约?你可没这么重要。”
楚玦之所以会在这里待这么久,就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
哪里会有人生来信息素就如此特殊呢?除非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动过手脚。
他是这样,时钊多半也是如此。
甚至有可能,时钊经历的现实比他更加残酷。
改造试剂是谎言,S01型Alpha是谎言,就连最开始呈到他面前的那一份研究报告,也是谎言。
这一切全部都是谎言。
谎言堆积起来的一切就是他的生长环境,当所有谎言被不遗余力地揭开,真相的残酷会让人倍加痛苦。
所以他选择一个人来,他既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被别人可怜,也不想让有着同样痛苦经历的人知道这一切。
“难怪你一点也不害怕我们的交易提前结束。”Petrus说话很用力,呼吸起伏间他的信息素随着他的心绪急剧摇摆,“不过其实我从来没刻意瞒着,是你父亲不肯告诉你而已。”
甜香的气息已经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呼吸,Petrus逃无可逃,一时间也有些狼狈。他翻出一支Gospel抑制剂,刚想注射又发现楚玦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身份好像调转过来了。
Petrus将手中的抑制剂摔了出去。
楚玦笑了笑。
对现在的Petrus来说,他们专门研制的Gospel抑制剂已经没用了,毕竟那里面,主要成分也就是稀释过后的信息素罢了。
“楚玦。”Petrus连名带姓地喝道,企图让他停止释放信息素的行为,“你还没被完全标记过吧?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标记了你?到时候可就没得反悔了!”
楚玦无所畏惧地耸耸肩,“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这句轻飘飘的话对一个Alpha来说近乎挑衅,Petrus彻底被激怒,怒火在这种信息素不稳定的时候被放大了无数倍。他又上前几分,企图掰过楚玦的头,目标瞄向他颈后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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