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睨他一眼,“你想你也可以来。”
白旭成梗着脖子喊得响亮:“我怎么不想?”
豪情壮志只持续了一秒,白旭成下一秒就认怂:“主要是,我真做了那我成什么人了?你说是吗小狼狗兄?”
时钊听见这个奇怪的称呼,皱了皱眉。
“就你?”楚玦嗤笑一声,“你怎么不给他说说你刚进来那会儿是什么样?”
白旭成参加银翼舰队选拔那会儿还是个阳光有活力的年轻人,没别的,就泪腺特别发达,两只眼睛常含泪水,这事儿还被人单拎出来嘲笑过。
他变成今天这样只花了一年,其中楚玦有很大功劳。
“什么样?”白旭成装傻,“不就那样吗?”
白旭成提起这段不堪回首的灰暗历史,沉痛地跟时钊倾诉:“我跟你说啊小狼狗兄,千万别被队长的外表迷惑,也别信他的鬼话。”
“我刚进来的时候,我们敬爱的楚教官说,他是这里最温柔的Omega,无论有什么事、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所以第二天我就跟他讲道理,说这样训练简直不拿人当人看,结果当天他就‘温柔’地给我加了双倍。”
时钊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楚教官变化多端的心情,觉得这确实是楚玦能干出来的事。
白旭成把时钊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给你分享点生存心得啊。”
“你得找点精神寄托。”
“比如我那时候,我们宿舍就举办了一场设计大赛,赛题是给楚教官设计一口棺材。金奖是我的大作,镂空雕花,上好木材,滑动棺盖,正面刻字‘死得其所’,侧面题书‘虽死犹生’。——靠,这设计稿简直是我的精神信仰,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遍,要不是这个我还撑不到最后。”
白旭成声音压得很低,楚玦这边听不见。
楚玦一走过去,他就噤声了,还对着时钊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楚玦朝时钊抬了抬下巴:“他跟你说什么?”
时钊如实禀告:“他说之前给你画了一口棺材。”
他记忆力极强,还把刚刚的关键词复述了一遍:“镂空雕花,上好木材,滑动棺盖——”
话到一半,嘴就被捂住了。
“停!停停!这个不能说……”
楚玦没生气,倒是乐了:“你那时候,还有时间画画?”
白旭成摸摸鼻子,“以前不是有句名言吗?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白旭成:“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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