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默默往回缩了缩。
相比之下,怀素可没这么好脾气,似要将藏酒被盗的愤怒发泄出来一般,说话宛如喷火。
“说法?商行阙难道是我上清门一派的责任不成?或渊一战,是谢师兄以一人之力应对魔尊,诸位安享百年和平,如今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
既然各家各派只知明哲保身,那他们站出来就是情分,而非本分。
徐岩虽然不善口舌,但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俨然一副要打架随时奉陪的模样。
眼看气氛凝滞,严观赶忙笑呵呵做起了和事佬,“我等来此,并非为了兴师问罪。”
怀素冷哼一声。
严观笑了笑,继续道:“只是此事实在令人疑惑,那魔头又是个残忍嗜杀之徒,未免人心惶惶,还请贵派给个解释,也好及时商讨对策。”
说什么商讨对策,还不是各派人才凋零,无人可与商行阙一战,想叫柳凝收拾烂摊子罢了。
又想叫人背锅,又想叫人办事。
想的可真美。
“严掌教。”柳凝缓缓道,“天生魔物凭戾气而生,杀之不尽,此乃前人手札所记,如若不信,可入藏书阁一观。”
其实在秦墨告诉他之前,柳凝也不清楚,但这手札却是真的。
是他为求证,抽空去藏书阁翻出来的。
此事本不该无人知晓,怪只怪商行阙活得太久,知情之人,如今都死得差不多了。
“商行阙此前一直被关在本门秘境之中,而前些时日秘境坍塌,诸位想必已有所耳闻。”
他神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秦墨却觉得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严观等人听到天生魔物杀之不尽时,俱神色大变,也顾不得深究秘境是如何坍塌的了。
“柳掌教此言……当真?”
“句句属实。”
瞬间的安静后,场面顿时嘈杂起来。
一个秦墨就已经让他们对魔族避之不及了,再加一个杀不死的老妖怪……
“这往后还有什么活路?”
秦墨躲在暗处偷笑,心道打不过你们可以选择加入啊。
就是不知道这群假仁假义的家伙愿不愿意和他这个小魔头同流合污。
不过在此之前,恐怕他和老妖怪会先斗个你死我活。
在场已经有人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魔尊只有一个,保不准他们二人会先打起来。”
届时他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
算盘可谓是打的叮当响。
“柳掌教怎么看?”严观看向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柳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