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阿凝!”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通面面相觑之后,徐岩狠狠皱起了眉头,举剑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看着面色苍白的柳凝,秦墨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左臂上的伤口。
想必是蛊虫闻到了血腥气又躁动起来了。
秦墨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懊恼,也讶异于这些蛊虫的贪得无厌。
在徐岩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将柳凝交到了怀素身后乖顺的褚懿玄手里。
“替我扶师兄进去。”
如非万不得已,秦墨是不愿假手于人的,偏偏他就是那个叫师兄难受的源头。
谁知褚懿玄刚一靠近,昏昏沉沉的柳凝便一把拽住了秦墨的衣服,盯着他受伤的地方,一副不愿离开的模样,看得人一阵牙疼。
旁人不知道,秦墨却是清楚得很。
要不是那该死的蛊虫作祟,师兄何至于此。
而且看起来,蛊虫对师兄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了。
饮鸩止渴,竟是叫柳凝一语成谶。
而他明知是毒药,却还是要喂师兄吃下去。
当着两位师叔伯的面,秦墨丝毫不掩饰他们的亲近,将自己的血抹在了师兄唇瓣上。
柳凝无意识地舔了一下,似乎是嫌不够,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始终不曾挪动脚步,脸色倒是渐渐恢复了正常。
事已至此,既然瞒不住,不如索性说个清楚。
秦墨抬头直视他们,“师伯怎么不去问问谢凭澜做了什么?”
二人与谢凭澜关系一直不错,否则徐岩也不会在秦墨弑师叛道后如此不待见他。
听闻此言,徐岩第一反应便是他又在颠倒黑白,立时便要发作,被冷静一些的怀素拦了下来。
“此话何意?”
……
秦墨手臂上的伤只是个小口子,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他还是郑重其事地包扎了起来,确保师兄闻不见半点血腥味。
“谢师兄他果真没死?”
进屋后听秦墨说完所有事,怀素一时难以置信。
对自己的徒弟凌虐、下毒,这和她认识的谢师兄仿佛是两个人。
秦烟冉走后,谢凭澜虽然性情沉闷了许多,又经常冷着张脸,但从来都是宗门为先,大事上不出差错,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故而他这个掌教虽然严肃了些,却没什么人怵他。
如今秦墨却说,谢凭澜根本就是个疯子。
怀素半信半疑,徐岩哼了一声,说了句:“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给自己开脱而编造出来的。”
秦墨摸了摸鼻子,想起剃徐师伯胡子,拆人屋顶的种种恶行。
他在徐岩那里压根没有信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