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都开始惜命了。”听到仙门百家全都毫无动静的结果,商行阙不禁目露嘲讽。
娄危倒觉得是因为另一种可能,“也许是上百年的安逸日子,将他们都养废了。”
“如此看来,他们还得感谢本座才是了?”
感谢他施加的压力,不至于因过分安逸,耽于享乐,失了应有的气节。
商行阙对他们这些人的道貌岸然的德行再清楚不过了,浑身上下最厉害的只有一张嘴,专擅于给人安罪名,给自己戴高帽。
“有人来了,出去迎接一下吧。”
娄危低头拱手,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秦墨便提刀回来了。
商行阙不闪不躲,任长刀横亘在脖子上,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又发作了?”
虽是在问他,却是笃定的语气,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蛊毒是谁下的?”
他既然对蛊毒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清楚谁是可能下毒的人。
但商行阙只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秦墨整个人冒着火气,都快把眼睛烧红了,“秘境里,你让我喂血给师兄,又是何居心?”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便告诉你缓解痛苦的办法,事实证明,确实可行,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居心呢?”商行阙狡辩道。
秦墨神情冰冷,森然道:“那是在饮鸩止渴。”
“至少这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只要你一直都在,他就可以永远不用痛苦。”
明知是狡辩之词,但秦墨还是可耻地动摇了。
如坠冰窖的滋味他感受过,但万蚁噬心的痛苦他无法想象。
只需要他的一点血……只要一点血……
褚懿玄走进这个院子的时候,两股庞大的魔气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威压让他身后的薛灵霜被迫弯下了腰。
“怎么回事?”
娄危面无表情地想,这两位终于打起来了。
待走近一些,勉力看清了院中的场景,褚懿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那是……”
二师兄。
秦墨变成魔修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但这样一身邪气的二师兄,他还是第一次见。
眼前持刀的这个人,周身缠绕着一圈魔气,双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色。
他神色冷得可怕,行动却像失了理智一般,只知攻击自己的对手。
商行阙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知道,这个杀胚一样的魔物,是他和谢凭澜一起造就的。
秦墨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太正常,和商行阙差着半个境界,竟也拼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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