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商行阙抬手做了个一捏一拉的动作,将薛平拽到了跟前。
围在正厅外面的薛家人作势要上前,脚步却仍在原地打转。
薛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像样的高手了,连族长在这人手底下都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去了岂不是送死。
商行阙没有因他们的自知之明而感到欣慰,他也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之人,直接将人按在脚边,一脚踩碎了薛家族长的颜面。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清楚了吗?”
薛平原本还咬紧了牙关,但在极致的痛苦之下终究还是妥协了,“听……听清楚了。”
系统看看这位真正的大魔头,有看了看自家宿主,恨铁不成钢。
[都是当过魔尊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支愣起来啊!
秦墨回以冷笑。
别拿这老妖怪和我相提并论。
他嘴里的老妖怪一只脚踩在老爷子背上,“一百三十多年前,谢凭澜带人去或渊讨伐本座时,薛家发生了什么?”
柳凝在旁听得一愣。
一百三十多年前,这个时间点着实有些敏感,因为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他们都身在其中。
秦墨隐隐有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或许和他有关。
薛平剧烈地咳了起来,随后将这桩陈年旧事娓娓道来。
那是魔族最为鼎盛的时期,拜商行阙所赐,九州妖魔横行,人人自危。
很多人都不知道,当时上清门掌教谢凭澜的师姐,是郢州薛平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但这是桩不能与外人道的丑事,薛家不认,秦烟冉也从未主动去找过他们。
但这天晚上,薛家门前来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正是秦烟冉。
秦墨已经猜到了结果,薛平为了那张老脸,必不可能将人放进去。
“我真的不知她那时怀有身孕。”薛平老脸一阵难堪,却也不忘为自己狡辩。在商行阙的胁迫下,他硬着头皮讲了下去。
郢州当时还很乱,入夜后情况尤甚。
别人不知道,商行阙却清楚得很。秦烟冉当时身怀魔胎,对这些妖魔鬼怪来说简直是大补之物,能撑到把孩子生出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第二天就派人去找她了,但终究是晚了一步。”薛平一副十分惋惜的假惺惺模样。
柳凝忽然在这个时候插嘴戳破了他的谎言,“去找她的不是你,是谢掌教。”
薛平一进门就被商行阙吓得失了魂,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此时循声望去,看清柳凝的模样,不由大喜。但这份心情只维持了一瞬便霎时沉了下来。
柳凝身边那个人,不是如今的魔尊秦墨又是谁。
他忽然明白过来,柳凝未必站在自己这一边。
“柳凝!你身为上清门掌教,竟然和魔族勾结在一起!你对得起你枉死的师尊吗?”薛平声嘶力竭指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