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手心有些烫,但他分不清到底是师兄的脸热还是自己的手热,只碰了一下便扎手似的缩了回来。
“师兄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了。”
他逃似的冲出房门,一个人盯着手心痴痴地笑了起来。
有本事傻笑,怎么没本事告白啊?
有本事吐槽,没本事冒头的系统如是想道。
它当然不敢说,万一这难搞的傻小子醒悟过来去告白了,得不偿失可是它。
但倘若事情还不回到正轨,距离这一步只怕也不远了。
真是愁死系统了。
秦墨脚步轻快地进了隔壁的厢房,然后在里面发现了一幅女子的画像。
女子一身明亮黄衫,手中持剑,眼神看向某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仔细看的话,秦墨与她还有几分相像,只是男子骨相更凌厉些,因此一眼瞧不出什么来。
这想必就是他母亲了,秦墨想。
这一夜,秦墨又做梦了,也依旧与柳凝有关。
梦里的秦墨还是个小萝卜头,五六岁的年纪,堪堪长到师兄腰际。
他似乎是发烧了,身上烫得很,小小的一团缩在床角,不住地发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咬着牙从床上下来,一路扒拉着墙艰难去了柳凝的房间。
谁也不知道,他这副样子都是拜谢凭澜这个师尊所赐,借着教导之名,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扔到寒池里一泡就是一天。
简直丧心病狂!
[检测到柳凝所在地:藏书阁。]
秦墨头脑发昏,听到这个声音后动作一顿,可已经到门口了,再走回去又是一通折磨。他索性推门进去,直接霸占了柳凝的床。
柳凝是临时被谢凭澜叫去藏书阁帮忙的,徐岩师伯和怀素师叔在里面吵了一架,掀翻了好几个书柜。谢凭澜懒得管,便叫他去收拾残局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床榻上竟然多了一个人。
就在这时,迷蒙的秦墨缓缓掀开了眼皮。
这人长得真好看啊。
痛苦不堪的秦墨居然还有空想这种事。
紧接着,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人打了盆水过来,给他喂了药又清洗擦拭了一番。
秦墨有些害羞,虽然他现在是个毛都没长齐小屁孩。
不过就算他想拒绝,也没那个力气说话了。
“睡吧。”柳凝轻轻拍着他的背,浅浅笑了一下。
秦墨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柔,仗着自己还小,抱住了眼前这人的腰,一整晚都没有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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