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素师叔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趣味着实叫人无奈。
柳凝叹了口气道:“师叔为何总爱给我的东西熏上莫名其妙的香味?”
怀素无辜地眨眨眼,“君子如兰,这个味道与小凝儿相称得很,你难道不喜欢吗?”
柳凝:“……”
怀素眼神向竹屋瞟去,“差点忘了问,方才那位害羞的客人是谁?跑得这样快,想必修为不俗。”
害羞的客人:“……”
他们说话并未刻意避着谁,以秦墨的耳力,在房间里同样听得一清二楚。
柳凝似乎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平静道:“是我早年遇到过的散修友人,途经此处,想起还有我这么个朋友,进来坐坐。”
秦墨竖起耳朵,暗自纠结。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
“好像是听你说过。”怀素终于从记忆里把这么一号人刨了出来,似笑非笑道,“难为他这么多年还惦记着你,竟还找过来了。不过你这位朋友悄无声息就穿过了我们的护山大阵,倒是个有本事的。”
“师叔谬赞。”柳凝替他谦虚。
“罢了,来者是客,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你这位朋友若是愿意赏光,过几日的大会也可叫他同去。”怀素说罢,总算舍得离开。
柳凝回来的时候,秦墨坐在他屋子里一脸的不高兴。见他进来,撇了撇嘴,“师兄哪里来的散修好友,不同我介绍一下吗?”
第4章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善后,秦墨很快换了个说法,“师兄这位朋友,我以前见过吗?”
柳凝摇摇头。
柳凝一贯性子温和,但这不代表他好亲近,能得到他承认的朋友,想必十分合他心意。
秦墨心口堵塞,好像某件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被分享了出去。
“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罢了。”柳凝似乎不愿多言。
若只是这么简单,就不会传到怀素师叔耳朵里去了。
既然提起过,就证明还记得。不过一面之缘,竟一直记到如今……
秦墨一个人在暗地里计较着。
“既然已经叫怀素师叔看见了,你不妨就借散修的身份示人,好过藏着掖着整日担心被发现。”柳凝顿了顿,又道,“只是你这张脸太过招摇,门内大约无人不识,只能委屈你戴上面具了。”
障眼法能骗过其他弟子,却骗不过怀素师叔,既然决定要骗,索性就寻个合适的借口,戴上面具,一劳永逸。
刚好,那人也总是戴着面具。
他考虑得这样妥帖,秦墨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可他依旧对这位散修友人耿耿于怀,“我们这样,师兄不怕那位朋友不高兴吗?”
“不会。”柳凝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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