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往被褥里钻了钻,发现被褥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新的,她好像也洗过澡了。
不想了,想了别白想,她在床榻上再怎么抗争,也不是霍重华的对手。
霍重华衣裳已经穿好,屋内暖如三月之春,他的外裳并没有套上,接着又上了榻。
千工床一震荡,楚棠就一惊,霍重华已经掀了被子进来:“险些忘了,今日沐休。棠儿实在厉害,我都被迷得分不清早晚了。”
“你别说了!”他一说荤话,楚棠就开始犯头晕。
她都怀疑,王若婉上辈子不是他杀的,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霍重华积压了几月的情绪昨夜统统得到疏解,此刻心情大好,小妻子不让自己说下去,他便说起了旁的事,“楚湛今年秋闱落榜,我之前托人将他的文章拿了出来,经我一阅,或许他三年后未必能中。”
霍重华说得是大实话,楚棠知道楚湛不是读书的料,她也并不盼着楚湛入仕,读书人天下繁多,真正能高中腾飞的却是寥寥无几,而且就算是八股精湛,登殿获赞,将来也未必就是一条顺畅无阻的路。
有些人天生适合官场,有些人则不然。
她只盼楚湛一辈子安然,无风无浪,其实楚湛秋闱落榜,楚棠还松了口气。
楚棠将自己裹成一条蚕,势必要与霍重华保持距离,“这天底下又非科举一条路,考不中,就另谋旁的事去做。谁像霍大人你……文曲星下凡,左右逢源,听王姐姐说,户部有人想将家中庶女送给你做妾?正好床榻上的事,我也嫌累,倒不如纳了人家吧。”
霍重华目光一顿,昨天接了楚棠回来,就发现她脸色不对,除却不知因故而娇羞之外,对他是憎恨交加,原来是这回事!
霍重华双臂枕在脖颈下,望着承尘,“我惧内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一切都听夫人安排,夫人非要给我纳一房那就纳吧,我岂敢不从?”言罢,他挑了眉,侧着身,目光紧紧锁住楚棠。
楚棠:“……”明知她是有意这么说的,他还不给她台阶下!
有这么惧内的么!
楚棠一直以为她起码是一个性子能平静的下来的人,与同龄女子相比,还算是稳当的,可此刻她花了大力气才强迫自己忍住,不扑上去挠他!
甚至歇斯利底的吼他!
霍重华见她动了动唇,一个字也没说,视线开始变了意味,他喜欢亲吻她,仿佛怎么都不够,那张专门会和他斗嘴的唇,一夜之间已是艳红饱满,宛若雨后熟透的樱桃,就等着他采撷。
楚棠昨夜是霍重华从净房里抱着出来的,榻上温热,他只给她穿了小衣,他记得非常清楚,他突然将楚棠拉进怀里:“难得白日在家中,我想看清楚。”
楚棠没明白霍重华这话的意思,却在下一刻被褥被他掀开,他自己就钻了进来。
守在外面的墨随儿等人又是一阵面红耳赤,也不知道里面两位要闹到什么时候,早膳来来回回热了几次了,也没听到里面的人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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