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楚岫,她就是自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只是后来楚家势微,她嫁到吴家后,一切都变了。
楚棠改变不了旁人的命理,或许有些事就是由天而定,任谁也改变不了。
楚莲,王若婉,又或是楚岫,不论中间如何曲折,似乎都朝着原本的轨道而去。那她自己呢?是否有扭转宿命的能力和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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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一过,楚老太太携二房女眷搬回祖宅,再有一月便是贵妃省亲之日,楚家大小事宜也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了。
这一日秋高气爽,漫天的奶/白色浮云时卷时舒,霍重华换下最后一次的药膏子,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可见狰狞的结痂,将来恐怕不会太好看。隔壁院墙格外的清冷,再也没有嬉笑传来,就连咕噜的叫声也不复可闻了,那丫头已经走了吧?
霍重华立在院中,看着那边的天际,发了一会呆,身后有人走了进来。
“少爷,这位爷非要见您,挡也挡不住!”说话的人是朱墨。
霍重华一转身就看见了一身团花纹绸缎的袍子,黑色过膝皂靴的顾景航,他不似寻常世家公子,腰上是配着短剑的,如江湖剑客,朗俊无双。
二人四目交视,其间如腾起诡异的躁动,霍重华唇一勾:“顾四爷,你找我有事?我这里可没什么能招待你的,不介意的话,只有清茶薄水。”
顾景航的视线落在了霍重华的手臂上,那上面还缠着白纱,他开口就问:“为何?”如此护驾之功,必得赏识!
顾景航没有记错的话,此人对权势尤为热衷,一路走来,除却了一切挡在他前面的对手,是敌是友一概不论,但凡阻碍到了他的路的人,皆一律除去。就算是霍老爷子也是被撤官养老了。
霍重华没有直接回答顾景航,对朱墨道:“你先出去,顾四爷想留下喝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必进来。”
朱墨应了一声,着实觉得奇怪,四少爷这座院子素来门可罗雀,别说是高门子弟了,就是霍家人也对七少爷也是避如蛇蝎。
很快,院中只剩下霍重华与顾景航。
的确,他二人虽同为庶子,但身份和待遇却是相差万别,顾景航就算是庶出,房里伺候的小厮丫鬟也有十来人,他虽不近女/色,但标配却摆在那里,就连美貌的丫头也有四五人之多。
“顾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恕我霍某人听不懂,你不喝茶么?也罢,正好我也没有好茶招待你,不如就在院中小坐吧。”霍重华指着梧桐树下的一方石桌,那下面摆着三只墩形的石杌,还落了几片橘色的梧桐叶。
此情此景,饶是顾景航也不由得抽了抽唇角,“不必了!我只是想知道你那日为何不辞而别?你可是救了圣驾之人,难道就不想建功立业?”
顾景航此行一来是好奇,二来也是康王指派他过来探望霍重华的伤势。世家子弟多有来往,并不会让旁人起疑。
霍重华觉得顾景航此人非常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