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讳铭估计楚凡刚才如果不是被自己儿子摁着,得冲巫谨竖中指。
也幸好楚凡家里头都是异管局的,对于巫谨比较熟悉,清楚巫谨不是那个意思。
“他们都要死了。”巫谨回家之后抱着巫呀感叹。
巫呀活了几十年了,估计是被巫谨的死气给影响到了,总之尹讳铭觉得这只猫再过个几百年也许会成精。
“都老了。”巫谨有些颓废,“就剩一个郎政,郎政天天相亲,一个对象都找不到,”
“还有白狼。”尹讳铭在小菜园里摆弄自己的植物,巫谨坐在旁边小板凳上看。
“没差别,那个家伙运气好,也找不到对象。”巫谨盯着尹讳铭看了半天,又道:“我觉得你的手腕怪空的。”
“把你的想法停一停。”尹讳铭黑了脸。
之前巫谨说出这句话的第二天,留给尹讳铭买来了一套金器,什么项链耳环手镯,应有尽有,还都是特别粗特别贵的那种,设计感没有,但是很重。
这是巫谨的解压小妙招,一但他压力过大的时候,他就会买东西,不是扩充他的那些小箱子,就是给尹讳铭买点什么。
很显然对于自己的老朋友即将去世他还没有适应,不过也没有难受过头,究其原因大概是,老朋友离去,而巫谨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陪不了自己多久。
人类和他们这些非人类之间的寿命差,就像是人类和猫猫狗狗一样。
他再怎么在乎自己的朋友,他们也只是自己生命里的过客,旧的朋友会走,新的朋友会来,新的朋友会变成旧朋友,周而复始。
“尹讳铭,你难受么?”巫谨反问。
“会难受,但已经习惯了。”
巫谨没有再回应。
晚上两人躺在被子里,巫谨没有急吼吼的拿出他的小箱子试图开发点新的东西,尹讳铭就知道巫谨又要谈谈心了。
外头开始下起小雨,巫谨听着雨声,心情平和了很多:“再过个几十年,楚凡的儿子大概也会死了。”
“对。”
“刚才郎政给我发消息,让我陪他出去喝个酒,我拒绝了。”巫谨继续道。
“他也不舒服吧。”尹讳铭对此表示理解。
“我明天陪他出去喝酒。”巫谨很认真道。“我今天要陪着你,我分得清轻重缓急,当然是陪老婆最重要。”
“不是求安慰吗?”尹讳铭觉得好笑。
“一部分原因,其实我们这个属于互相安慰。”巫谨理直气壮,“只是你的情绪没有我这么外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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