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国都的人事,云岩也懂得多,说:“西南那边将他供着,一人分出一个功劳送他,等他‘攒’够功劳,他走的时候,西南全军欢呼不已。”
沈游无语:“那接下来有什么小战役,把我的战绩记到他名下好了。”
晋晓摇头:“没那么简单。”
昌平侯去西南时,当地官员将领并没有被召至朝廷,而这次,却挑了这么个档口,让昌平侯过来,直言接手。
沈游耸起眉头:“难道朝廷想接管雍州军务?”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别的了。
或许是外戚发现,江南的水灾和西南的旱灾,压不住民众怨愤,怕有什么不测,所以把手伸向安定的雍州,想取走兵权?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荒谬,但如今的朝廷,倒真的可能这样做,各州离心,朝中人却还做着大燕的梦。
沈游嗤笑:“那到时候,他们倒是可以用上雍州当初给他们凿的棺木。”
晋晓笑了笑:“时机还没到。”
沈游静下心来想:“还是得先把戎人打跑。”
晋晓对沈游说:“穆将军和侯大人不在,你要沉得住气。”
沈游说:“好。”
一旁的云岩看两人站在一起有点久,有点不开心地撇撇嘴,对晋晓说:“先生,还有两个患者呢。”
晋晓应了声,和云岩离开。
沈游看向云岩,云岩对他吐吐舌头,露出胜利的笑容。
沈游拳头硬了。
他心想若他拿到雍州军务的权利,第一个把云岩从晋晓身边调走。
第二日,穆邵和侯策,即刻启程进国都。
昌平侯也开始他的雍州行。
昌平侯本是皇后与贵妃的嫡系弟弟,行五,仗着这个身份,从小没受过委屈,这回来雍州接管军务,离开繁华的国都,其实也不情不愿。
但因为姐姐说了什么,要把在外的兵力收归国都,所以就先用这种方式,强制从穆邵手里拿回雍州的军务。
但昌平侯知道,他把事情交给手边的人去做就行,他是来散心的。
不过第一天晚上,昌平侯就不爽了,叫住沈游:“喂,你们军中居然没有军妓?”
随侍尴尬地跟他说:“侯爷,这雍州军治军极严,没有军妓。”
昌平侯脸色沉下来:“居然没有军妓,这也太无趣了,那他们这里,平时还能干嘛?”
还能干嘛?打仗啊。
有些人写作昌平侯,读作饭桶,还半点自知都没有。
沈游没忍住,嗤笑一声。
昌平侯一开始就看沈游不顺眼了,国都里那些贵女,都喜欢沈游这种类型,他身边虽然不缺女人,但是一想到沈游可能比他受欢迎,就心生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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