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他走上城楼,看排兵布将,练兵。
沈游对这些了然于心,每天都会记一遍,此时,一个士兵走来,说:“穆将军,沈校尉,侯大人请二位到议事厅。”
沈游进议事厅的时候,下意识往晋晓的座位上一看,她不在。
侯策知道他的目光,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说:“校尉还是这般记挂秦先生。”
“昨夜,因戎人袭击堡垒,虽然守住堡垒,不过有士兵受伤,先生去查看了。”
沈游“哦”了声,习惯性摸摸游曳,才想起议事厅不得带兵器,便放下手。
侯策放下手中的密信,说:“年末,朝廷想让我和穆将军,进国都述职。”
往年,雍州因为地处偏远,且需要抵挡戎人进犯,述职是三年一次,只需要侯策进国都,穆邵不需要。
然而今年,密信上写得明明白白,圣旨也在来的路上。
穆邵皱着眉头:“可是铁矿的事,惊动朝廷了?”
几年期间,虽然小战役不断,但大规模战争还没出现,靠着那口铁矿,雍州军积攒不少实力,但即使再低调,也可能已经被觉察。
侯策却摇摇头,说:“并不是,而是……”
说到这,他有点生气,语气加重:“因十七皇子想要一个会武功的师父,有大臣举荐将军,说将军武功盖世,定能教好七皇子。”
十七皇子乃贵妃所出,贵妃与皇后又是同出一个姓氏,一条心,说到底,朝政已然不在刘氏手中。
西南旱灾,江南水灾,都不在这些权贵眼里,甚至为这么个小小皇子,调遣边疆将军,实为滑稽。
穆邵觉得好笑:“要我堂堂骠骑将军去教皇子练武,那雍州的军务,如何处理?”
侯策说:“待圣旨到,再向国君请罪。”
但沈游皱了皱眉。
或许朝廷早就替雍州考虑到这种情况呢。
当然,如今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隔天,圣旨到时,还随来一个养得圆圆胖胖的公子哥,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身旁却随着许多侍卫保护。
他满脸嫌弃地瞅着面前这些将士,嘟囔:“荒芜之地。”
太监宣读完让穆邵进国都的圣旨,在穆邵接过圣旨时,又摊开另一卷圣旨。
这卷圣旨就有些出乎人的衣料,说的是朝廷考虑到雍州的特殊情况,在骠骑将军穆邵离开雍州期间,特令云麾将军接手雍州军军务与操练。
云麾将军又是谁?
这回所有人都奇怪,便看那白白的公子哥背着手,仰着鼻孔看人,说:“本侯从今日开始,就接手雍州军事务!”
一个在国都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到了雍州,居然在圣旨的旨意下,执掌雍州军务。
按说将军名号,得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然而此时跪在地上的,就连侯策也上过几次战场,每个人身上都有点锋利的感觉,就公子哥这种软团子,居然也能受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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