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占他便宜,倒也实诚。如果真如那庄老头所言,此人心思巧妙,倒也值得结交一二,打发打发时间。
温老头瞥了他一眼,问道:“听说你明天要娶夫郎?”
“嗯,你要来?”沈文宣刚抱起盒子要走,闻言又拿出怀里的喜帖,“来吧,人多热闹。”
他要请的无非就是张家、赵大夫一家还有王沐泽、葛守军、庄老板这些人,多来一个算一个。
“去倒是可以,但空手拜喜我不习惯,”温老头一脸矜持,状似随手地打开柜台上盒子丢给他一柄匕首,“望你明日洞房夜如这把匕首一样,快狠准,刀刀出人命。”
这老头竟然开车!
沈文宣:“......你好骚啊。”
说完就被打了出去,沈文宣护着怀里的两个饰品盒,心情丝毫没受影响,快步去了赵大夫家。
按照规矩,两位新郎成婚前一夜不能住在一起,所以目前焦诗寒坐在赵大夫家的房间里,对着铜镜小心地绑好自己的头发。
他穿着喜服,因为是冬天,所以喜服要厚重一些,但并不显得臃肿,领子、袖口、下裳都缀着细绒绒的兔毛,鞋子里面更是用兔皮做的,整套喜服都绣着别致的花纹。
沈文宣悄悄走到他后面抱住他,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口。
焦诗寒惊得一跳:“你、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能见我。”
“但我有东西要给你。”
沈文宣脸色温和,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完全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锋利,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金冠,打量了几眼,说道:
“我家阿焦真好看。”
焦诗寒脸上红扑扑的,转身揪住他的领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是个又湿又软的吻。
沈文宣不禁深吸一口气,埋在他的脖颈间蹲下身,将那对戒指拿了出来。
“在我家里,情人成婚都要交换戒指,就像月老的红绳,将两个人牵扯在一起,相伴永远,不离不弃。”
沈文宣抓着他的手,缓慢又强势地将戒指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像是枷锁也像是承诺。
“戴上这个,你就不能反悔了。”
焦诗寒摸了摸,笑了一声,拿过他手里的另一枚戒指学着沈文宣的样子戴在了他的手指上:
“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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