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朔转过头去,目光在江望和奶白的冰棍间来回逡巡,手中的天牛什么时候奋力挣脱了都不知道。
“想。”
话音落,或许觉得程度不够,又加了一句,“特别想。”
河朔说完后,江望就配合着将手上的冰棍,继续往河朔面前递了些过去,越过中间中线。
“那就吃吧。”
冒着冷沁沁的奶白色冰棍,散发出好闻浓郁的牛奶香,中间夹带着日落的温热,脉脉香郁勾着河朔的味蕾。
河朔见着递到跟前的冰棍,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张大嘴巴,弯腰低头,这一口含住了叁分之二,冰棍尖儿直抵住河朔嗓子眼儿。
口中滑腻腻的牛奶味儿,粘在了牙齿上,顺着齿缝缓缓向下,香甜味道顿时飘荡在整个口中,又冷又粘稠,黏糊着脑子里也全是奶白色。
尖牙贪凉不自觉的在上面磨了磨,正想一口咬下去,手中白糖冰棍融化的冰水,顺着木条悄悄流到了河朔大拇指指甲盖儿上。
冰冰凉凉的,就像是没有良心的河朔。
江望向下只能看见河朔眼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就看见他把含住的又吐出来,只顶端咬了一小口。
甚至不算咬,只是轻轻的啜了一口,糊状冰棍上面被吸扁了。
江望看着他动作莫名挑眉,恰好被河朔看见。
这动作河朔太熟悉了,小时候每次他告状得逞,就是这个洋洋得意的神情。ρδ①㈧.@sì@(po18.asia)
眉宇间散发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快意。
自两人冰释前嫌后,河朔就没见他这样了,现在冷不丁又见着和之前相似的动作,心里第一反应竟然是,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不过江望本人除了这个挑眉以后,倒是没了其他动作,而后收回的冰棍就这样拿在手上。
原本江望想,既然河朔想吃就给他,何况他还连续说了两次,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之前他们叁人经常也会这样,要是其中有人先吃完了,绝对会去霍霍另外的人。
但从来没有人对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