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那我呢?”阮念抹掉泪水带着哭腔问他。
池叙看不了她含泪望着他的样子,心脏跟着抽疼。下定决心般从兜里拿出一枚素戒。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本来回来之前就想给你戴上的,一直没机会。”他扯出一抹苦笑,“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下,对不起啊宝贝。接下来几年,你要好好吃饭,好好读书。还有,可以的话,等我回来···”
他眼中的深情快要将她淹没,阮念抽噎着伸出手,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那你要是回来晚了,我就不等你了!”
她嘴硬地抹泪,手指却听话的张开。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买的,戒指的大小刚刚好。
简约款的铂金对戒,还有一个他小心地递到她手里,“阮小姐,从此以后,这根手指就不叫无名指了,它叫念念。”
“念念不忘的念念。”
邓云长和他说了,他爸,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在前段时间死在了女人床上。
磕了不知名的药物,太过兴奋,死了。
而他因为年轻时过于纵情酒色,身体早早被掏空,就算用名贵药物将养着,也养不出什么名堂。
生育功能受损,结婚十年也没有一儿半女。
这不,老人家查了半年,终于挖出了他。
真是太可笑了,在他最难的时候,这家人从未出现过。
而在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篇章后,这些人又闯入他的生活,将他的美好撕碎。
昨天晚上他一秒钟都不敢眯眼,抱着装睡的人看了一整晚。
他不敢戳穿她的伪装,也没让她知道,那落在她颈后的水滴不是他的汗。
飞机落在一座温度适宜的城市,路上满是五官深邃的外国人。
池叙摸着指上的戒指,只有这个可以让他有一丝安全感。
“把小叙的行李搬到我那边去,先别让那边知道。”邓云长下车后对着管家吩咐。
诺大的庄园里,各司其职的人一个个对他问好。池叙只觉得这里陌生到可怕,他不知前路,却必须得努力向前跑。
阮建国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手术完成之后,还有一年的排异观察。
起码这一年,他得乖乖听话。
他的房间大到让他觉得空虚,每天锦衣玉食的活着,他倒觉得还不如骑着单车带她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日子。
整整一个月,他都在与家教打交道,他的口语很差,几个家教轮番上阵给他补习与他对话。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人。
他的成绩在国内可以挑的大学很多,而在国外,他甚至不需要挑。
不管他能不能考上,他那个爷爷,挥挥手给名校捐两栋实验楼,他轻而易举就成为了这学校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