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铺了一层床垫,又把凉席铺上去,朝门口的池叙扬了扬手。
“不知道你会这么高,这张床也不知道够不够长,池叙你来试一下。”
池叙走近看了一眼,冷淡地问她,“不够长会买张新的?”
丢了五百块钱急的眼眶都红了的人能这么大气?
果然,阮念摇了摇头,马尾辫随着摇晃,“不会,不够长我给你在床位再加长一个板。”
小气。
池叙轻哧一声,咬碎口中的棒棒糖,口中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阮念怀疑他想咬碎的不是棒棒糖,而是她的脑袋。
门口的鞋架上放着买来的钩子,钉在天花板上用一根铁丝钩着就能挂上帘子。
阮念把钩子和锤子一起塞到他怀里。
池叙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抱着一盒子东西抬眼乖张地盯着她。
阮念指了指天花板,歪着头看他,“既然以后我们是室友了,那你也要出一点力气的,是吧?池叙。”
池叙‘嘁’了一声,看她又拿出一张看起来廉价的帘子,轻佻地开口,“就算我想看,也没东西看吧。”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口,阮念的脸猛地羞红,气急败坏地把帘子扔到他身上,“臭流氓!”
走之前还重重地踹了他一脚。
池叙倒吸着冷气,扶着门框抵唇压着笑意。
看来,未来的日子也许是鸡飞狗跳,反正绝不会是毫无波澜。
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阮念甩了甩皱着的衣服,嘴中还碎碎念,“乖个屁,要不是长得看的过眼姑奶奶让你睡楼道去!”
她说得解气,甚至把手上的衣服当成了他,用力甩得起劲。
身后少年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着她一个人的表演,也不打断她。
“什么玩意,我平?我看你才是小小小!”
阮念的表演结束,正好最后一件衣服晒完,哼着小调转身。
“啊!”吓得惊声尖叫。
他如观众一般看着,敷衍地鼓了鼓掌,问她,“你的副业是演员?”
阮念抿着唇,有种在背后说人笑话被当事人抓个正着的羞耻感,装作无辜地眨着眼睛摇了摇头。
“哈哈”她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还有个储物柜没买!等吃完饭我们去夜市逛逛吧!那边东西便宜,还好讲价!”
她不提刚才的事,池叙知道她是想一码换一码,也不戳穿她,“行啊。”
他好像很喜欢吃糖,阮念为了给他接风洗尘特地去楼下小炒店买了一份糖醋排骨。
她提着饭盒回来时,池叙正踩着她的书桌钉着她给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