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特么的是要他们互相结仇吧？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毒舌闻名时尚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温柔？

郝芳菲呵呵干笑道：“没关系，威廉你尽管说，你还能毒舌过老师？我不会记仇的。”

威廉沉默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郝芳菲眉心一跳。

“菲的作品简直不知所谓！我们这次比赛是成衣类型，不是艺术类型，是要做出能日常穿搭的衣服，你那个衣服做出来，打死我也不会穿出去的……”

威廉果然给她来了个五百字小论文。

郝芳菲面上笑嘻嘻，眼神却明晃晃写着：你死定了我跟你讲！

其他人噤若寒蝉，明汐微笑着补刀：“其实可以穿出去的，比如去海边度假跳草裙舞的时候。”

“其他人有没有补充？”华云舟问，气氛一时静默。

他又待开口，郝芳菲忙打断他：“老师如果是你要损我的话，也请别公开处刑可以吗？”

华云舟：“我不说你，我只问你，刚刚他们4个人说的亮点和缺点，你觉得对吗？”

郝芳菲一愣：“对、挺对的……”

“全部？”

“全部。”

华云舟：“你的脑子是忘在M国没有带回来吗？”

郝芳菲：“……”

众人：“…………”

华云舟转向其他人：“既然你们不好意思当面嘲笑她，那就之后写匿名评价交给我。好了，下一个作品。”

“等等老师。”一个R国的小女生怯怯地举手，“我还是有点没明白，老师是在教我们，大家给菲同学的评价不一定都对，不应该照单全收，要有自己的分析对吗？”

郝芳菲捂脸。

华云舟：“差不多。她的主要问题是，明知道自己设计出一堆狗屎，还因为别人夸狗屎香而沾沾自喜。”

众人：“……”

太毒了……

连郝芳菲这种大家都觉得很不错的，都被说成‘狗屎’，那他们的是什么？

华云舟似乎知道学员们在想什么：“每个人的特点不一样，郝芳菲是知道自己问题所在却不愿面对的，我才会这样说开。对其他人，我会回尽量温和一点。”

众人：“……”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华云舟又随机抽出一份作品：“继续。”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现在换老师还来得及吗？

三个小时过去后，华云舟的学员们，纷纷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升华。

就连明汐那份被五个导师一眼相中的作品，也被批得体无完肤，大家感觉，自己面对否定和质疑的心态，都好多了。

一年多没领略老师的毒舌，明汐也有些心累。

当她拖着倦懒的步子走回自己的位置时，远远的，就看到温理理正给贺时骋……的领口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