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盯着沈府,如果你查到的消息属实,沈府里肯定有人知道些消息,老夫要知道他们私下有无来往。”
从沈嘉平日的行踪来看,他留宿皇宫的日子并不多,如果他与皇上长期保持断袖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人想将此事捅出去吗?”童游不太确定地问,如果只是涉及朝廷三品官员,他万万不会担忧,但另一方可是皇上啊,惹怒了皇上,他们大人也讨不了好吧?
“先不必,老夫要好好想一想,他们断袖也不算什么大事,自古以来的帝王好男风的还少吗?只是没有谁像咱们这位皇上这样专情罢了,好在太子已立,对江山社稷不会有太大影响。”想到立太子的事,徐首辅更加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原来皇上一早就做好打算了,这沈嘉的魅力真有如此大?
“哎,老夫真的老了,竟然无法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连帝王霸业、江山社稷、子嗣繁衍全都不要?祸国妖姬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话童游不敢接,但心里也是震撼的,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不是没有,但还真没听说谁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先不管了,你先去盯着沈嘉,今日送去的信若是他能领悟倒也罢了,若是死性不改,哼,老夫自有办法让他自己滚出长安!”
深夜,暗卫回来了,传回来的消息只知道柳城邑主仆被黑衣人掳到了城外破庙,再去查探就全无线索了,但能如此迅速得到消息把人抓走,肯定是长安人士无疑。
他们又顺着那天和柳城邑一桌的学子查下去,发现最可疑的是一名姓姚的富家子弟,家中有兄长在顺天府任职。
“顺天府的经历?此人什么来路?为何怀疑他?”
“姚家当家是首辅大人的门生,在大理寺任寺丞,前日夜里,姚家往徐家去了一个人,往门房送了一封信就离开了,然后当天夜里柳公子就被劫走了。”
赵璋穿着一身中衣坐在书房里,听完汇报后说:“明日让陆镇来见朕。”他起身走回内室,见沈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吹灭蜡烛脚步轻缓地走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才上床。
这是他从沈嘉那学来的习惯,以往沈嘉这样对他时他总觉得别扭的很,太外放了,但真正与他相守后,发现一切亲密的事都是随心而发,根本控制不住。
“朕不会让你有事的,这天下无人敢反驳朕!”
第二天早朝,沈嘉特别注意了一下首辅大人,对方看不出一点异常,见面了照常打招呼,也照常会用教训的语气告诫他年轻人该稳重,不宜太过激进,说的应该是他整顿工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