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轻咳了一声,耳根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是……那方面的事,有些疑惑,曦儿,你还先和明琰出去吧。”
沈曦不想,万一徐述威胁会隐,将他身体故意往差的方面说怎么办,可惜沈明琰没有给她机会,就将她拉了出去。
两人出去后,徐述方才正色道:“道长,本王有一不情之请,望您能答应。”
“但说无妨。”
“本王的身体,本王心里有数,还望届时道长能帮忙隐瞒一二。”
徐述的病,是从娘胎出来就带着的,天生体弱多病,打从治病起就吃一种特质的药丸子,是药三分毒,他吃的那药,伤身……他不想失去沈曦,更不想要她受一点委屈,所以,从上个月开始他便自作主张停了药,这会儿看会隐道长的神色,就知道不好。
“这怎么能行!”会隐道长一口否决,“王爷,您不要嫌贫道多嘴,您既说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那为长远计,就该按时吃药,蒙骗这事儿贫道做不出来,况且。”
说到这里,他漫不经心的往外看了一眼,“况且此刻,您还是病着比较好。”
“什么?”徐述皱了眉。
会隐却并没有理会他,径自出去叫了笔墨来,沈曦与沈明琰进来时,会隐正笔尖刷刷的写着药方。
“……王爷放心,贫道这次替您开了个温和些的方子,不会伤及根本,只是这药需要每日煎服,不得落下,先吃个两三年看看效果。”
徐述面色有些难看,沈明琰听着像是不大好的样子,忙问会隐道:“道长,应无大恙吧?”
会隐将垫腕收入医箱中,一行收拾一行道:“再不吃药,下次可真有大恙喽。”
说着扬长而去。
沈曦忙追了出去,待无人之处才问:“道长,您说的可是实话,您不是说那药方……”
“贫道不打诳语,”会隐一扬拂尘,叹道:“凡事不能皆看表面,譬如晋王,您看他身体已然无大碍,可若不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勤加锻炼,强身健体,再停了药,身体早就跨了。
“王妃,贫道言尽于此,请让贫道归去。”
沈曦回去的时候,沈明琰正在责怪徐述:“……听会隐的话,曦儿会理解你的。”
沈曦不知道她要理解徐述什么,她看着徐述,心中一片茫然。
徐述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面上带着几分愧疚,上前牵了她的手,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路上,徐述试探性的问道:“曦儿,听说你堂姐的婢女出了事,你可知道?”
沈曦便低声道:“知道,那个丫头毕竟跟了我二姐姐许久,没成想就这么死了,还是……那样惨,我去见二姐姐的时候,她哭得可难受了。”
其实沈曦也不太明白,既然沈凝霜要与徐述私会,那莺儿为何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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