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他们身上。
因为他们的确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说而已。
一想到这里,年轻骑士顿时松了口气,见王太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他立刻起身低头行礼,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帕斯特一人。
他依然站在窗边,侧着头。
火热的阳光照在他半边颊上,亮到极致,于是衬得他另半边处于逆光中的颊越发陷入阴影之中。
一半明、一半暗。
光和影在他的脸上晃动不休。
对于他曾视为友人的那个少年的意外身亡这件事,帕斯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哀色或者悔色。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平静,目光也很冷静。
只是,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于明亮,他凝视着虚空中的漆黑瞳孔深处透出些许空茫。
帕斯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边,站了许久、许久,久到他那一侧的银白色肩甲都被阳光晒到发烫的地步。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响声。
呼喝声,呵斥声,以及兵刃交接的声音从庭院中传来,像是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那喧哗声让帕斯特皱起眉,他推开门,大步走出去。
一抬眼,他的目光顿了一下。
庭院中,侍卫们已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闯入府邸、更是不管不顾地闯到他面前的那个人手持长枪,在一众被他打倒在地的侍卫中闯入府邸深处。
刺眼的阳光之下,那名身形高大的青年一身褐色的肤色异常显眼。
黑发的青年手持利枪,踏步而来。
他挥动长枪,重重打开向他冲去的侍卫们。
他一步步向帕斯特走来,仿佛踏着无形的冰冷火焰向帕斯特走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从黑发侍从眼中传过来的刻骨的恨意让帕斯特的眼微微眯起,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
“住手!”
老将军匆匆赶来,对闯入府邸中的法埃尔l厉声斥责。
“一个小小的侍从,怎么敢在王太子座前如此放肆,你不怕死吗!”
法埃尔什么都没说。
他一抬手。
手中长枪直指前方白发老将军和王太子的方向。
怕死?
漆黑的眼如无机质的玻璃珠,冰冷得再无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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