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都是要登记的”,申屠崇解释了一下。
时隙笑了笑:“好呢”
他原本还想说一说给办事处捐点钱的事情呢,看到前面的人类司机,选择性闭上了嘴。
出门在外身份要掩藏好,多说多错。
一路无话。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艳阳高照,热度一点也不输正午时分。
大门口,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类站在那里,见到申屠崇和时隙以后快步的迎了上来:“是申大师吗?”
申屠崇一副高人的样子,“不敢当不敢当,正是在下”
那谦虚又故作高深的模样,看得时隙目瞪口呆,这真的是他平时认识的申哥嘛,还记得自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么。
怎么看怎么违和。
不过……
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类有点眼熟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
贺溧溧的父亲,虽然当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是他眼神很好使的,况且当时那哭天抢地的声音,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很深刻,让人不注意都难。
那里面昏迷不醒的孩子是谁好像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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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一人一妖还在客套的寒暄。
“申大师你可算来啦,快请进”,说完转头看向了时隙,“这位小友也快请”
时隙很礼貌的笑了笑,跟在他们后面。
刚一进门,一个中年女性就迫切的走上了前,是那个当时把贺溧溧抱在怀里的女人,一个不计较自家孩子头上还有鸟儿排泄物的母亲。
只不过比起之前哭天抢地的状态,现在疲惫增添了更多的无力感,看上去憔悴又虚弱。
贺妈妈语气中带着急切,“申大师,你快看看我儿子”,在儿子生死不知面前,以往的礼貌优雅也都不复存在。
贺妈妈把时隙跟申屠崇领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显然那个屋里躺着她生死未卜的儿子。
申屠崇出任务多年自然也不在乎那些虚礼,速度比贺妈妈还快了半步,毕竟……
早收工就可以早点休息。
二楼一间华丽的卧室中间放着一张大大的床,上面躺着人类好似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般,额头一直冒着虚汗,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似乎很冷。
时隙站在床边仔细看了看,贺溧溧脸色很白,嘴唇有点干裂,一张一合一直念念有词,只不过在场的人和妖都没有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跟之前他印象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形象一点也不对上,之前在祥宁山,他遇到的那个贺溧溧虽然吵闹,但是充满了年轻的朝气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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