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一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这就要结婚了?还是嫁给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亓殷,去当他的皇后?
也不晓得是不是要办喜事的缘故,虞娇发现就连她身旁伺候的宫嬷嬷与侍女们,眼角眉梢也都洋溢着别样的喜色。这使得心中刚刚升起些许忐忑的虞娇,也像是被感染了似的,跟着翘起了嘴角。
铜镜里的美人微微一笑,叫随候在身旁,见多识广的宫嬷嬷们的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抹惊艳之色,更遑论他人了。
她们也算是在北秦的后宫里头待了将近二十多年的老人了,除了现在这位不喜女色的皇帝,前头也伺候了差不多两任。可即便那两任的后宫嫔妾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样的绝色,唯有陛下传闻中的生母,说不定还能与之相媲美。但无奈那时她们进宫不久,人微言轻,根本就未曾见到那位异国公主的惊人美貌。
打扮着打扮着,若说一开始虞娇还心情欣赏自己的美貌,可没一会儿她就控制不了地开始打起瞌睡来。
谁让她凌晨三点半,根本就没睡饱便被人从床上捞了起来,焚香梳洗穿衣打扮,工序一道又一道,尽管这些工序能让她从脚趾头美到头发尖,但实在是太繁杂折腾了。
在现代她曾作为伴娘参加过她一位刚毕业就结婚的室友的婚礼,她原以为那就已经够累够复杂的,跟她现在的遭遇一比,虞娇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她困了,真的真的困了。
困得她都不晓得亓殷来接亲的时候,虞不虏和他都说了些什么,她就被转移到将军府外,十二匹毛色没有一点杂质的白马上拉着的纯金御辇上,换了个地方继续打起瞌睡来。
便是这时,虞娇的手忽然被身旁之人握进了手中,冰凉的触感刺激得虞娇整个人一激灵,人便以最快的速度清醒了过来。
还未转头,虞娇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困了?是不是今日让你起得太早了?若是难受,一会儿孤让太常寺那些人将仪式精简省略一些……”
“不行!”
亓殷的话还未说完,虞娇这边就已经激动地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累归累,但仪式感,仪式感懂吗?
结婚这种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大事,她才不要省略,越复杂越漂亮越好,以后想起来才不会遗憾,知不知道!
见虞娇激动得,脸上的粉擦得那么厚都能看见下头急红的小脸,亓殷呵笑了声。
“不愿意精简就不精简,不着急,你说怎么办孤都依你。若是累了,此去祭天的天姥坛还有一段路程,可以先靠着孤的肩膀,睡一会儿,到了孤再叫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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