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初还朝哭着朝爹爹要糖吃的娇娇也长得这般大了,如今更是有了孩子,即将要嫁作他人妇了。这镯子,是你娘的遗物,是曾经你外祖母传给她的,说是让你娘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如今娇娇要成亲了,爹爹就代替娘亲将这镯子予你了,期冀我的娇娇要一生一世,平安喜乐,没病没灾。”
说话间,虞不虏拉起虞娇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将镯子给她戴上。
看着这样珍贵的镯子,和好到她不晓得该如何形容的虞不虏,虞娇的心头瞬间升起一片难言的不安来。
亓殷也就算了,可虞不虏是原主的父亲,他所有的爱包括这镯子要给予的人都该是原来的虞娇才是。
可迄今为止,她连原主去哪里了都不知道,这让虞娇控制不住地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想要坦白的冲动来。
话都到嘴边了,内心的胆怯外加担忧虞不虏知道原主不见了会过分伤心痛苦,虞娇又忍了回去。
夜晚,虞娇躺在床上,又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玉镯,也不晓得是对原主的愧疚心虚感作祟,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与亓殷并不处在同一个空间当中。
翻来覆去的,虞娇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过分疲累的虞娇才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虞娇做了个奇怪又荒诞的梦。
梦里的她出现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遇到了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对方穿着她在现代买的衣服。
她说,她也叫虞娇,现在正待在她在现代的身体里。
她说,有神仙告诉她,两个人投胎一不小心投错了,现在才是回归正轨。
她说,因为虞娇之前从楼梯上摔下去一回,差点没了半条命,那个纠缠不休的相亲对象早已被人扭送到警局去了,可能要判刑。还有啊,她在医院昏迷了两三个月,醒来后又失忆了,可把她爸妈给吓得不轻,现在两个人要多顺着她就多顺着她,她过得还蛮舒心的。
她说,古代那个破地方,连肥宅快乐水都没有,还不能追剧追星,想要穿个露大腿的小裙子都不行,所以她是不准备回去了。
她说,她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她爹,让虞娇好好孝顺她们的爹,别让他喝太多的酒,也别让他知道两个人换了,最后她祝福她过得幸福,就这样。
“哦对了,为了防止你醒来之后不相信我说的话,就将你去年暑假跟你室友她们去海南玩,买的闺蜜款黑曜石手链送给你吧!”
穿着她新买的,一次都没穿过的牛仔连衣裙的女人,上前两步就把一串黑曜石手链塞进了虞娇的手中,随后冲着她笑眯眯的挥着手就消散在了白茫茫的空间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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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九重天上,姻缘树前。
一位须发皆白的红衣老人哆嗦着手地指着眼前,定格在虞娇睡颜上的水光镜,气急败坏地看了身旁一位同样身穿红衣,头顶两只龙角,眉间一点红痣的三头身小萝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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