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回想起来,当初以魂身在地下搜寻仙棺的时候,他就曾经感觉到这种痛苦。
只是如今的感觉更强烈短暂一些,现在已经彻底感觉不到了。
“究竟何事?”上官时宜并不好糊弄。
伏传总觉得自己与仙棺有“不共戴天”之仇,大师兄不肯明说,他也不想深究。
现在被师父逼问到跟前,他也不敢敷衍撒谎,只好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那日寻找仙棺时就很难过。刚才突然又有知觉……大师兄不许我接近仙棺,或是我与棺中仙人前世有旧。”
“仙棺在龙女手中多日未有异动,为何突然就发作?你速速将她召来询问。”上官时宜道。
不等伏传召见龙女,谢青鹤已飘然而至,上前施礼:“师父。弟子回来了。”
如此风度自信,远非他人能比。谢青鹤现身才说了一句话,上官时宜就知道在鬼府的大徒弟回来了,顿时眉开眼笑:“好,回来就好!快进来坐。”
谢青鹤答应一声,先站在原处,含笑看着伏传:“小师弟。”
伏传脸上还沾着莫名其妙的泪水,想要扑上去抱一下,又想起师父在旁看着,手忙脚乱地屈膝下拜:“拜见大师兄。”
上官时宜不禁失笑:“出去坐也好。”
谢青鹤倒是老脸不红含笑拉住了伏传的手,把伏传羞得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急不急。”
上官时宜的打趣没把谢青鹤逗乐,小师弟慌不择言两句不急把谢青鹤逗乐了。也没人问他急不急,他就这么急赤白脸强调“不急”,可见是真的很想拉着大师兄出去?
谢青鹤将伏传带近身边,摸摸他的脑袋,满眼都是喜欢:“又犯傻气了。”
伏传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红得似要滴血,干脆就不吭声了,只管抱着谢青鹤的胳膊不放。
里屋固然宽敞,但皇帝就昏沉沉地睡在榻上,上官时宜觉得不大合适,师徒三人就在隔间坐下叙话。伏传习惯地起身斟茶服侍,听着谢青鹤与上官时宜叙话。
文澜澜此前已经简单说过一些情况,谢青鹤补齐的是文澜澜不知道的那一部分。
“此前不知道天上情况,上去之后,才发现天庭诸衙乃至于天阙之主,都已经被诛灭。”
这句话就把上官时宜和伏传都震动了:“天庭已覆灭?”
谢青鹤暂时没有透露杀上天庭的“凶徒”就是自己,先把天庭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天庭册封神仙有定数。天阙供奉一位天帝,下辖十二仙君,一仙君下辖十二仙官,再是十二仙吏……飞升之数到了极处,便不再准许仙人进入天门。”
伏传想到桑山仙人的遭遇,却因为他心中那个与仙棺“不共戴天”的揣测,不敢轻易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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