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做过。”伏传看一遍就能记住,记住了就没什么执行上的问题了。
谢青鹤已经把凉透的茶喝了两口,还吃了半块店里的桃酥,说:“衣裳收一收,走吧。”
云朝和伏传经常搭伙干家务,店里小学徒赶忙过来铺上包袱皮,云朝将衣裳提起来,伏传顺手叠上,几件棉袍很快就收拾好。加上伏传与云朝身上都穿了一件,打包带走的衣裳越发少。
伏传挺关心谢青鹤:“大师兄衣裳来不及改,要么随意套一件吧?”
谢青鹤也不想被人围观,遂点头:“好。”
未曾改过的棉袍款式老旧,挂在一旁是伏传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水平。
谢青鹤提过来往身上一套,挺拔的腰身,宽大的肩膀,直接把软塌塌的棉袍都支棱了起来——也没人能再分心去注意棉袍本身是什么款式模样,它只是谢青鹤翩翩风度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伏传心情复杂。原来不是衣服太丑,是我还不够俊美,不能带飞它!
正在为“不匹配大师兄”的“丑颜”惴惴悻悻,伏传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褚纱棉袍,想起衣服已经被大师兄改过了,简直是重新做了一件特别好看的夹袍!他又开心起来。
颜值不够,大师兄手艺来凑!我都配不起大师兄,世上还有谁配得起!
谢青鹤就套了件衣裳,也不大清楚小师弟心里想什么。
只知道伏传有了一瞬犹豫,但是,低头看了身上的鹤纹(?)一眼,小师弟又莫名开心起来,还要拉他的手一起出门——他还有个扣子没扣上,只好哄着伏传换一只手:“这边来。”
云朝扛起装着棉袍的两个大包袱,任劳任怨地跟在他俩身后,偶尔从怀里抓出一把松子嗑嗑。
出门不久,谢青鹤便找了一处无人的暗巷,把云朝扛着的大包袱塞进随身空间。挺大两包东西突然不见了也不好原样再回去,三人便□□走了一段,从另一条街绕道出城。
照着外门记录的位置沿河走了一段,很远就看见有三三俩俩的妇人提着篮子,兜售香烛。
见谢青鹤等人走近,就有妇人来问:“请香烛么?爷几位是来拜仙姑的吧?再往里边走,香烛可不大好买,老妇这里一把香一对烛,搭上一捆黄纸,只消八十钱。”她神秘兮兮地做了个指天的动作,“县里查得紧,不许烧祭野祠淫祀,里边没人敢卖!过了老妇这村,往下可没那店了。”
谢青鹤还没说话,另一个提篮妇人翻了个白眼,远远地哼笑道:“别叫这黑心妇人哄了去!那边只收妇人孺子的香火,你三个男人大丈夫何苦来自讨没趣?便是烧了金山银山,也是没用。”
正在兜售香烛的妇人便生气了,呸了一声,正要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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