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野生的老茶树找到了,新茶也开始栽种,用上了后世的制茶工艺,终于供应上了谢青鹤习惯的茶汤。谢青鹤还是有点懵:“……喝?”
伏传屁颠屁颠跑去给谢青鹤斟茶,亲自送到谢青鹤跟前,看着谢青鹤喝了两口茶,又把茶杯收走放回去。再屁颠屁颠回到榻前,问:“大师兄吃点心吗?”
谢青鹤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了?——你做什么坏事了?”
“我没做坏事啊。”伏传眨眨眼,“我做坏事就去跪经了,不会来跟大师兄求饶的。”
“那你这是……做什么?我胳膊挺好,腿也利索。”谢青鹤问。
“大师兄不是问我玩什么吗?”伏传去把放在桌上的醍醐酿端到谢青鹤跟前,“我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想玩儿的?跟小孩儿一样蹲在地上打弹珠、跳房子啊?我当然只想玩大师兄啊。”
谢青鹤:“……”
伏传舀了一勺醍醐酿,示意谢青鹤张嘴:“啊?”
谢青鹤哭笑不得,觉得小师弟有些任性,想了想居然也没有拒绝,真的张嘴吃了一口小师弟喂的醍醐酿。他不大爱吃奶制品,伏传察言观色也知道他不大乐意,放下醍醐酿又给他喂茶。
吃了茶吃了点心,伏传又过来问:“大师兄,你还要什么?”
谢青鹤压根儿就不想在榻上歪着,对着小师弟饶有兴致的双眼,他说:“我想吃松子。”
伏传乐呵呵地去把炒松子搬到他跟前:“我给你剥!”
谢青鹤被迫歪榻上跟小师弟剥松子聊天,松子好不好吃是其次,小师弟总喜欢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那份热忱,哪怕二人定情相处了数十年,还是让谢青鹤有一种很意外的新鲜感。
松子再好吃,毕竟不是松鼠。吃了半盘子之后,谢青鹤就不让小师弟剥了。
伏传让下女打了热水,搓毛巾给谢青鹤擦手。谢青鹤有心结束这个游戏,伏传还未尽兴,拉着他不让下榻。实在没什么事可做了,他抱住谢青鹤的脚,说:“大师兄,我给你剪指甲。”
谢青鹤看了看自己只有一点点冒尖的指甲,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每隔五天都要修剪指甲,只是练功锻体吃苦,代谢比较快,头发指甲都比寻常人长得快。前两天才修过指甲,这会儿又有点冒了出来,就被小师弟揪住了。
伏传擦干净切水果的短刀,就抱着谢青鹤的脚,一点点地替他修理。
修了脚指甲,又想修手指甲。可惜谢青鹤的手指甲修得圆润整齐,没有一点儿能动手的地方。伏传很遗憾地贴着谢青鹤的脸颊掠过:“没有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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