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娘下意识地替舒景辩解:“他不是那样的。我又不是傻子!”
谢青鹤:“……”
蒋二娘也觉得劈头盖脸反驳了弟弟的说辞,似乎对弟弟不大客气,赔笑了一下,带了些讨好地说:“我也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就是想着,不让他死。你若是有法子,能不能帮帮他,帮他和小鱼说和说和?他好好一个良人,坐罪成了奴婢,已受了惩罚,也不必那么地……赶尽杀绝吧?”
不等谢青鹤答应,她又思忖着改了主意:“这也不好。万一说不通,反倒叫他暴露了行藏。”
“要不,我和小严搬远一些,回镇上去住?前几日大姐差人来送信,问我是不是也回家里开间铺子,她参股和我一起做。我……”
谢青鹤听见这提议就头大,说:“此事再说吧。等他回来了,我问问清楚。”
蒋二娘很敏锐地问:“弟,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回家?”
谢青鹤的不悦已经到了极处,仍是好声好气地说:“离着爹娘太近了,总有辖制。二姐姐想要回临江镇做营生,人各有志,我不能相强。不过,严戟是我的奴婢,今日就先收回来了。”
蒋二娘顿时着急了:“你要对他做什么?你不是说……你把他给我了呀?”
“他从前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纵然弄清楚了,他一身臭毛病。姐姐再是非他不可,我也洗干净了再给你。时候不早了,姐姐休息吧。我也累了。”谢青鹤打开门,给了蒋二娘一盏灯。
蒋二娘在家里的屋子一直都铺着,丫鬟也常去打扫,随时都能安置,谢青鹤就没有送她回铺子。
她捧着灯出门,看着东方将明,颇有前途未卜的惶然。
※
谢青鹤说,舒景如宿鸟惊飞,总会归巢。
蒋二娘做着天一亮人就回来了的美梦,第二天满怀期盼的起床,舒景并没有梦幻般地出现在她面前,反倒是谢青鹤当头一棒,安排她与三个养女搬回来住。
“没有男人看守门户,带着三个小女孩住在街上,总是不大安全。”
谢青鹤没有征取蒋二娘的意见,直接就让老黄去铺子里帮着搬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