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呆了呆,不住点头:“嗯,嗯,少爷,我能替你向大师兄老爷解释,你真的不认识安姑娘,你都没把她认出来!这件事原本就是安姑娘一厢情愿,与你可没什么关系!”
伏传从她袖子里掏出手帕,说:“好了,别哭了,擦擦干净。”
安安跟在伏传身后擦干净眼泪,又掏出个巴掌大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问道:“少爷,我这样看得出来哭过么?”
伏传安慰道:“看不出来。看出来也没事。”
安安又跟着他闷头走了一阵,突然问:“少爷,他们说,你跟大师兄老爷都在……那个。男人和男人怎么那个?”
伏传回头道:“你就敢问我,怎么不去问豆蔻师姐?”
安安吐吐舌头。
伏传走了几步,又忍不住说:“以后不许这么口没遮拦。你若问我也罢了,我们情谊不同。背后议论掌门真人,这样非常不好。外人听见你要受门规处置,我也很不喜欢。”
安安小声承认错了,半晌才说:“我怕他打你。”
伏传不得不将她拎到跟前,捏捏她的脸蛋,问道:“你怎么总疑心掌门打我?”
安安抿嘴不语。
伏传就明白了。
这自然是来自安安的记忆,她的烂赌鬼亲爹动不动就对妻子儿女拳打脚踢,没有章法礼数的底层家庭,夫妻敦伦自然也不会避忌子女。所以,安安的所有认知都在抗拒“家主或丈夫”的身份。
虽说谢青鹤和伏传都是男子,可是,权力都掌握在谢青鹤手中,安安当然担心她的少爷。
伏传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我让你在观星台住两日。你就不会再担心了。”
安安很意外:“我可以住在观星台?”她更惊讶的是,少爷自己就拿定了主意,不需要请示掌门真人么?那里可是掌门真人的寝起之地,谁都不能轻易涉足。
伏传笑道:“小住几日当然可以呀。不过,你是个大姑娘了,不能老粘着少爷。”
两人说着话回到观星台,谢青鹤正在外边喝茶晒太阳,见到伏传身后跟了条小尾巴,谢青鹤有些意外,不等他询问,伏传与安安都施礼问好,伏传解释说:“她总担心您要打我,我就让她跟来小住几日。就让她住在我从前的小木屋里,可以么?”
这句话说完,安安吓得脸都白了,忐忑地看着谢青鹤。
掌门真人还是这么好看……
谢青鹤也觉得安安这姑娘是不是缺心眼?明明眼里都是担忧,还能看着自己的脸发痴。
“可以。”谢青鹤先答应下来,还得细细问缘由,“为何担心我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