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开始用高声吆喝来震慑,这是跟卖猪人学的。这样,每当清扫猪圈时,它们就会老实地待在一旁。很快,它们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被绳子拴在一起,缩在角落等待未知。
“还是缺乏经验,”厉行抹了把额头的汗,“应该买羊才对,体积小单价高,干嘛要买猪呢?”
“你们仨,是家畜界的先行者,猪族的领路人,你们应该感到幸福和光荣……”
欧阳豆在给它们做宰前演讲,何须归笑了笑,关切地看向厉行:“听说你手臂受伤了,我看看。”
“哦,不小心刮了一下。”厉行脱下半边外套,撸起衣袖。他早已与外甥统一口径,不愿让何须归知道自己跟风晚山干了一架。
“骗人,这分明就是利器所伤。”何须归盯着那道短而整齐的伤口,声音忽然变轻,“你遇见我师兄了?”
厉行只好苦笑着承认:“啊,是。他几乎对我下了杀手,看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实际心狠手黑。”
“师父教导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性命。善恶皆凡人,命只有一条。”何须归轻抚着他手臂硬朗流畅的肌肉线条,懊恼地发觉,自己也成了下流之人。自己也想把莫逆,变成摸你。
“不急,回去慢慢摸。我丈母娘挺好的?”厉行放下衣袖,坏笑着继续践行坚持下流九十天的行动方针。
“什么丈母娘啊,真讨厌。”
他们敲了几扇门,终于敲开一间收猪点。睡眼惺忪的猪贩大致检查了三头猪,随后说道:“哎呀,这猪瘦啊!人家的都至少250斤以上,你这连200斤都没有。”
厉行说:“瘦肉多还不好吗?我们是大学生勤工俭学喂猪,绿色有机的。”
猪贩笑了:“啥有机,你又没有认证,只能按照统一价给你。”
过称之后,三头猪共560斤,每斤收购价不到10元,比预想中的低。厉行打听了一下,山羊的收购价比猪高出一倍,相较而言,还是走私羊更省事。
“拜拜啦!”临走前,何须归朝目送他们离开的三头穿越猪挥手,想象着它们在屠宰场遇见其他猪时,会聊些什么。
他陪厉行在诊所包扎了手臂的伤,见其用卖猪的血汗钱,一口气买了十管祛疤药膏!他坚持要退掉:“我都查了,涂大碗的芦荟胶也有类似功效。”
厉行当即驳回:“你不用,我自己还用呢!本来长得就不白,人家是小鲜肉,我是小熏肉。再整一身疤,那就更没法看了。”
“我喜欢看,我觉得很有男人味儿。”
厉行用深亮的眼眸注视着他,忽然痞气地弯起嘴角,凑近后沉声道:“刚才,我穿衣服的时候,你是不是盯着我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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