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霍香梅在炕头上说起来的时候,许三郎还吃那些干醋吃了好些天。
所以这会,许三郎说,“家中又不是只有两个妇子,还有你们阿爹和姥爹。你们做甚么担心,等你们考进去再说。”,本来想说说不定你们没考进或者不能都考进呢,可是考虑到自家妇子多次耳提命令,“不能打击孩子的自信心,要多鼓励!”,方作罢……
饭后孩子们自觉的帮忙把碗箸拿去洗干净,擦干净桌子,才回屋子做功课。
孩子们走后,许三郎坐在胡凳上噜嗒噜嗒的抽起了水烟。
许三郎这几年也学着霍老爹抽起了水烟筒,霍老爹倒是经常干咳,抽完咳嗽,咳完又抽。
霍香梅说了霍老爹不知道多少次了,“阿爹,你就别抽了,这玩意又不是甚么好东西。你看你,都咳成这样了,这里面的肺都不大好了吧……”。
霍老爹咳完,摆摆手道,“都吃了那么多年了,我从还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就吃了,一直到现在,那可是戒米都不会戒烟的。”。
霍香梅见怎么劝说都没用了,只能偶尔时不时的煎点彘肺杏仁汤给他吃了,好歹舒服几天。
她不知许三郎是甚么时候吃上的,反正等她知道的时候,他都烟筒子不离手了。同样劝过,许三郎开头的时候悻悻的笑了,还不是照样该吃还是吃,说是在做掮客的路上不吃两口,没精神。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般的水烟,霍香梅还以为许三郎是吃上了那些令人色变的家伙。
许三郎噜嗒噜嗒了几声,吐出一口烟气,对一旁在筛选豆子的霍香梅悠悠的道,“香梅,你觉得我们家几个娃谁会考上呢?”。
刚刚吃饭时候,霍香梅就看出许三郎憋着话没说了,她也不问,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这不,现在就说了,“考场的事情,谁能肯定呢,一切都有可能的。真要说谁,估计除了小七,其他几个都有可能的。”。
许三郎急了,水烟也不抽了,“咱家小七可不是笨娃,到时候其他阿兄都考上了,他没考上,那可咋办?岂不是让邻里的都说闲话。”。
霍老爹也在一旁跟着着急,“是咧,这样对小七多不好!要不这次就让大娃小二小三三个大的先去考,小五小六陪小七,下次再说?”。
不得不说,小七这些年也很得霍老爹的心,要知道之前霍老爹表面怎么的一视同仁,在心里都是偏着自家大娘子生的小五小六的。这会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霍老爹跟许家的几个娃这些年都相处出感情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