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老爹提到最初是霍老爹提出种植水稻和在稻田养鱼的时候,程晨明还感到惊讶,然后特意朝霍老爹拱手做拜,最后还一定要敬霍老爹一耳杯麦酒。
霍老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尤其是一个官老爷,对于他这个很可能断了香火的汉子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荣誉。
霍老爹接过里正给他倒的酒,双手捧着耳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抖着把酒一下子灌进去,却脸红耳赤的咳嗽起来。
马亮子知道这些没有见过多少场面的老农心中的激动,也没有笑话霍老爹,而是赶紧上前接过霍老爹手中的耳杯,帮他拍拍后背,顺顺气。当时霍老爹喝完酒好一会还背着众人红了眼眶。
晚上,许三郎归家后,霍老爹说起司农敬他酒的事情,情绪还是很高昂激动。
尤其是当一家大小,全都盯着霍老爹,听他讲他与司农不得不说的故事时。霍老爹更加是反反复复的把前后经过,细节脑补各种都唠叨了出来。
霍香梅听了觉得又搞笑又心酸。
换作是以前的许三郎估计也是和霍老爹一样的激动,不过去年他跑了西域、长安、大月氏等地方,和司农、县长、捕头都有过打交道的经历,这一会反倒不是那么的激动了。不过能和司农一起喝酒,还被他敬酒也是不错的,适当的露出羡慕的眼神。
当霍老爹看到许三郎那羡慕的小眼神,心情更加是激动了,说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了,明显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至于几个小娃,大娃他们全都是一脸的敬佩的看着霍老爹,尤其是听到霍老爹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当官的吃酒,都纷纷的表示,以后自己也要当官,当大官,让姥爹天天跟他们吃酒。
听得霍老爹哈哈的大笑起来,表示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到大娃他们当官再请姥爹喝酒。
……
霍香梅问许三郎,“三郎,蔺县的屋子现在建得怎样了?我已经找大兄打家什了。”。
许三郎道,“再过五天就可以了,得先晾半个月,等泥浆干了再说。这些天都在下雨,泥浆干得很慢。还好是小雨,否则又得停工了。”。
霍香梅道,“那今年你打算甚么时候去西域?”。
许三郎想了想道,“我得先去找乞山大叔,向他打听商队的事。前些时候,在蔺县还听到大王派军队去剿匪的事。有人说那不是匪,是前朝拓跋家的贼子。也有人说是兵匪,还有人说既是周围村子的村民,又是匪。这天下才安定下来两年,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都不想让老百姓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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