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历史,或者说自己不再只是一个过客……
她慢慢懂得如何做一个母亲,如何做一个好母亲。并不是说说就行了,得用心去对待,用情去感染,用爱去教育。
今晚再看到许三郎服役回来,强撑着一路走回来,吃过晚饭洗完澡,头发都没干就倒下睡着了。
这汉子那么响亮的呼噜声,让霍香梅心疼他,知道他真的是累着了。
霍香梅觉得自己开始把他放在心上了,不再是一个凑合着过日子的搭伙人。
等许三郎的头发干了,霍香梅轻轻的帮他摆正,盖好棉被。他的脚刚刚也在晾着,霍香梅转头过去看,那双大脚板上已经满是茧,好些脚丫子还腐烂了。看来明天得找齐疾医开些草药,给他泡脚才行。十天没洗过的脚,能有多干净?
霍香梅先去孩子的屋子看看,捏捏被子,把不小心踢开的被子盖好。
再回到自己的屋子,吹灭灯,躺下,明天会是一个晴天。
……
等许三郎醒过来时,已经是正午,孩子都下课回家吃午食了。
“洗把脸,吃饭吧。”,霍香梅给他装了满满的一碗稻米彘骨粥,还把装着蔓菁切片的大碗推到他平时坐的位置。
许三郎洗漱之后,拿过来就吃,“阿爹和孩子都吃过了?”。
“吃过了,阿爹去看祠堂的建造了。听说已经建成了。等着里正去道观请道士做好灵位牌,就可以开祠堂了。孩子刚刚吃完,出去耍了,等会再回来睡午觉。”,霍香梅给许三郎再添上半勺粥,“别要吃太饱,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段时间都累着了,得给你补补。”。
许三郎不以为然,“你汉子年轻呢,没事。”。
霍香梅也不和他争执,到时候做好让他吃就是了,说再多也没用。他不会心疼自己,她来疼。
等许三郎吃完了,看着霍香梅收拾碗箸,慢悠悠的说,“你说的地的事,我问过监工了,说前面的早就被人买光了。后面的话,可能还是有的,具体的他们也不大清楚。我准备去请陆爷吃个饭,问问他,能不能引见司农。现在管土地买卖的是司农,还得找他签订劵书。”。
“那你打算甚么时候去呢?我要准备甚么。”,霍香梅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没有跟许三郎说,“我第一次去见你的时候,乞山阿叔家又跟我家订了三千斤酒。我给他酿了,按照原来的价格。他给了我二两多的金子。所以你不用担心真的要买地的话,家中的钱银不够。实在不行,可以先买小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