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惨的。”林兰咂巴一下嘴,颇为同情地看他一眼,“加油,就那么一阵,熬过去就行了。”
愁眉苦脸的许向飞不由看了她一眼:“少东家,你看起来似乎没这烦恼啊。”
严格说来,这位房东家的闺女跟自己相差不了几岁,他才搬来这栋楼时这位还在魔都上班,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面,也就是今年她不外出打工了,他们碰头的次数才多一点,算是从几面之缘变成了泛泛之交。
这一脸轻松的样子,莫非是早在魔都找到对象了?
“是有交过一个,不过回来前就分了。”林兰摆摆手,大方坦白,“我家人口不多,而且我爸妈和亲戚都开明,不太在意这些,没有人急着催。”
“骗人吧,哪有不在乎这方面的中老年的?”许向飞一脸不可置信,瞪圆眼睛往后仰着看她的表情跟他手里牵着的二哈狗子倒是异曲同工。
“这不是明摆的吗?”林兰同样一脸理所当然,“以我的条件想要找人结婚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根本不用担心没有结婚对象啊。”
年轻又漂亮的姑娘站在那里,背后是一栋六层高的小楼,许向飞只觉得胸口被重重扎了一刀。
是啊,她一个小包租婆愁什么婚事,只要放出话去就算是住对面小区的家庭也有一堆适龄男屁颠颠地主动送上门啊!
“少东家,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自恋?”受伤过重的许向飞捂着心口控诉瞪她。
“瞎说,我才没有。”林兰一本正经反驳她的租客,“毕竟我讲的每一条都是事实啊。”
又是一刀扎在心上,即将面临催婚大军的可怜单身狗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人家说这些。
“是在下输了,告辞!”许向飞垂头朝着她做了个抱拳的姿势,扭身就走,“少东家,后会有期!”
“汪汪!”随着主人牵绳的动作而被拉着走的哈士奇也在后头冲她叫了两声。
“好说好说。”林兰笑着朝街边出发的一人一狗摆手,和其他赶车站的租客不同,这位因为这只大狗的关系每年回家都是包车走人,反正生活一直都挺潇洒的,“明年再见啊,许向飞,还有可乐!”
在一栋楼的租客们走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除夕夜也如期而至。
此时老程家几口人早已经远离西城,在偏远的老家呆了两三天了。
没有商城,没有网吧,更没有游乐场,有的只有前些年才拉好的网线,装修好的老家大屋,和不能随意让节目前进或快退的有线电视。
宽敞的农家大屋里,程风阳如同一块风干的咸鱼瘫在沙发上,目光看似聚焦在眼前电视上正被长辈们看得津津有味的戏剧频道,实际上已经魂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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