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烂船还有三分钉,柳家表现得再清贫,背地里肯定留了后路。
这么多家产,凭什么给吴红玉,就不给她?
“我给宿家生的可是儿子,是家里的功臣,这么多年,大嫂在安南享福,我在西北吃沙子,以前还说谁嫁到宿家谁享福,我真是受够了,我要跟宿牧离婚。”
宿淼还在想家里要怎么安抚她呢。
没想到柳玉绣没说话,宿卫国却开口了:“现在不是旧社会,离婚不需要公婆同意,你想和老二离婚你们两口子自己商量,商量好了自己去办离婚证,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和你妈不管。”
董慧一脸错愕。
不可置信地看着宿卫国,愣了半分钟左右,她又扭头看柳玉绣。
见柳玉绣没反驳,她脑子有些转过弯来。
“……什、什么?”
柳玉绣:“你爸说得对,日子是你们在过,能过就过,过不下就离,不用大张旗鼓告诉我们。”
当年她没阻拦老二和董慧结婚,现在过不下去要离婚,柳玉绣也不会阻拦,哪怕两人还有一个儿子。
她知道孙子小不能没有妈,为了孙子她该劝着哄着。
但老二不像老大开朗,他哪怕心里难受也不会跟家里人说,就是个闷葫芦。一听董慧找儿子撒气,害他伤了手又扛着高烧工作,柳玉绣心疼啊。
她先是妈,而后才是奶奶,她心疼孙子,但更心疼儿子。
虽然宿牧已经二十七八了,但在她心里,他永远是孩子。要不是方才老宿打电话过去,他们都不知道二媳妇那样不着调。
能让研究所的人员说出那样的话,肯定不是一次两次。
既然不想过,那就离吧。
“离不离是你和老二的事,你跟老二结婚后他的工资就全交到你手里了,这么些年怕也攒了些,要怎么分你们夫妻俩自己商量,但我手里的东西你别惦记,跟你没关系。”
宿牧结婚那年局势还不明朗,柳玉绣见多了亲人反目互相举报,再三思考后,没将家里的底透露给新媳妇。
不过这事她征求过二儿子的意见,宿牧也觉得不提为好。
待外面不那么乱后再跟董慧坦白。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家里有几处房产的事……
董慧瞪大眼睛,脸上一块青一块白,嘴唇颤抖着。
她没想到宿母是这个态度。
她可是生了宿家唯一的大孙子啊,她的鹏鹏才几岁,他们怎么能那么狠心,舍得让他没有妈。
“妈,不是,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