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止住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轻轻地在春生的耳畔呢喃着道着:“小丫头,你已经是爷的女人呢,你就乖乖地跟在爷身边,好好地,心甘情愿的跟着爷好不好···”
沈毅堂一直知道她是有些不情不愿的,他原本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哪里会这样轻声轻气的对一个女人这样摇尾乞怜的。
只是,他这几日确实是觉得心里头快活,便有些贪念这样的日子。
他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谓是只有想不到的,还从未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东西,日子过的潇洒快活,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其实,偶尔也会觉得空虚、孤寂。
说不上来的感觉。
兴许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便会如此吧。
他已是到了而立之年了,可是上与妻并不和睦,中与一众妾氏亦是无甚可心的,下尚且仍并未孕有子嗣。
尽管家族昌盛,且他是家族中的幼子,尚且并无孕育子嗣,传宗接代的压力,可是尽管如此,终究不算和美。
他从前哪里想到过这些啊,只图着自个快活便是呢!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时间的流逝,渐渐地便觉得从前引以为乐的事情其实也不过尔尔!
吃多了酒,听多了曲儿,阅多了人,渐渐地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如同雾里看花,只觉得看不真切。
这几日日日着家,甭管在外如何奔波劳累,可是不管多晚归来,晚上歇息时温香玉暖在怀,便觉得整颗心里都是都落到了实处,仿佛被填满了似地,踏实。
沈毅堂心知,她人小,但性子却极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若是按照寻常的性子,只有旁人巴巴的哄着他的,哪里有让他腆着脸哄着旁人的份啊!便是他心中在如何喜欢,也是绝对拉不下那个脸面的。
可是现如今,沈毅堂搂着怀里的人儿,许是她还这样小,他原本还想着再要养上两年的,冷眼瞧着在自个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由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跑腿丫头长成了这样俏生生的女孩儿,又由这样俏生生的女孩儿在他的身下辗转变成了个娇媚的小女人。
脸上、身子、各处其实还是有些稚嫩的。
他比她大了一轮。
沈毅堂心中满是止不住的柔软、怜惜。
他想,便是仅仅因着这一点,他也是要必须待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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