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抿紧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呼出了一口气。
许是昨日酗酒,还有些头疼,沈毅堂看着看着便躺在榻上睡了过去,那身上的毯子随着他翻身一把落到了地上。见莞碧出去方便了,屋子里就他们两个,春生远远地瞧着,不想上前,心道:反正又冻不死他。
只心里这样想着,过了片刻,到底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她蹲在地上,轻手轻脚地将毯子拿在了手里,犹豫了片刻,便小心翼翼地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一靠近这沈毅堂,春生心里头便有些打鼓,只胡乱的搭在了他身上,便想着快些离开,一抬头,却见那沈毅堂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睁着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春生只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一时后腰不小心磕在了后头的几子边角上,生生地疼。
春生咬着牙忍痛,半点不敢声张,却见那沈毅堂凉凉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只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她,却又是不发一语,瞧着古怪的紧。
春生见状便立即匆匆地退下了,一直到了晚起,那沈毅堂才回了主屋用晚膳,春生这才真正意味上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一日总算熬是到了头。
如此,后又如这般过了一日,尽管一整日惴惴不安,到底是相安无事,春生心想,那沈毅堂难道果真厌弃了她么?不与她说一句话,不再看她一眼,春生这般想着便觉得心下松了些。
待到了第三日,沈家便预备动身前往锦园县了。
此番沈家出行声势浩大,出行的马车华丽如斯,一连着好几辆堵在沈家的大门口,又有一队府中的侍卫跟随,后边还有一支穿戴盔甲手持□□的士兵看守,这般大的阵仗,引得围观的人纷纷止步观望,议论纷纷。
老夫人坐在打头的马车里,马车四面用锦绸包裹,镶金嵌宝的装饰着,显得无比的华丽尊贵,临窗用绉纱遮挡,里边设置一软榻,上面摆放了引枕头,毯子等一应物件,软榻上设有一暗红古木几子,上面摆放了果子,糕点,茶具等吃食。随行的还伴有二房的正房太太吴氏,及吴氏嫡出的小女儿沈雅琦,三房屋里庶出的沈雅婷。
后便紧跟着的是三老爷沈衝瑞的马车,里边姜姨娘侍奉在侧,素衣姑姑也跟着随行伺候。其次跟着的马车里坐着的是二房妾氏元姨娘及其媳妇李氏,五房的林姨娘及随行伺候的丫鬟们。余下的丫鬟婆子皆是坐在后头下人们的马车里。
二老爷及其子二少爷沈之谦,与那沈毅堂几人驱马前行,后头跟着随行的杨大,杨二等随行伺候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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